卯時一刻,清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還沒等徹底清醒就發現身邊有其他人的氣息在,右手成爪向身邊的人喉嚨扣去,就在這一瞬間清婉徹底的清醒了,也知道身處何地。右手順勢環住身邊的人的肩膀,撒嬌似的蹭了蹭。
“爺……”咕噥一聲就沒聲了。
胤禛是被一瞬間的寒意驚醒的,睜開眼睛,看著懷裡的人,正乖巧的縮在自己的懷裡熟睡。而身上的被子都被懷裡的人捲了過去壓在身下,胤禛用力扯了下沒扯出來。捏住懷裡人的鼻子,因為氣息不通暢,懷裡的人終於動了動身,趁著這個時間胤禛終於把被子扯了出來。
因為沒有被子的阻擋,女子或許是因為睡相不好的關係,寢衣的帶子鬆開,露出裡面白嫩的肌膚。男人早上本來就氣血充足,看見這等風景哪裡還能無動於衷?
胤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如果是往常,現在自己肯定要起身準備去上朝了。可是因為大婚娶側福晉的關係,按規定自己是有三天假的。既然有時間,身邊的女子又生的國色天鄉,自己又何必委屈?
站在門外的蘇培盛,聽到裡面的動靜以為兩位主子已經起來了,正準備進來伺候。手正放在門把上等著主子的傳喚,結果卻聽到低低的粗吼和嬌喘聲從室內傳來。
蘇培盛從幾歲開始就跟在主子身邊,聽到這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只是在心裡暗想主子爺是個自律的人,還從來沒有大清早就這樣過,看來這個側福晉是個受寵的,以後自己面對側福晉時該恭敬些。
“爺,時候不早了,該起身了,等下還要到宮裡請按呢。”清婉推推身邊扣住自己腰身的男人,試圖從男人懷中起身。由於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恢復過來,清婉的聲音沒有平時的清冷,多了一絲嬌媚和暗啞。
“不急。”說是這樣說,胤禛還是鬆開手讓懷裡的人能夠起來。
“來人!”
蘇培盛領著幾個小太監魚貫而入,瑤華幾人手裡端著梳洗的東西也跟了進來。
清婉進了隔間,開始沐浴梳洗。
等清婉出來時,胤禛已經坐在太師椅上等著清婉了。
看見清婉出來,下人連忙開始擺膳。貝勒府的早膳很簡單,幾蝶精緻的小菜、幾樣糕點和白粥。
簡單吃過早膳,胤禛就領著清婉往府外走去。
“爺,不先去正院嗎?”清婉看著胤禛頭都不抬的往外走,急忙問到。
“從宮裡回來再去正院。”胤禛聽了清婉的話終於停了下來。
“蘇培盛,派人去告訴福晉,爺和側福晉先去宮裡請安了,回府後再敬茶。”
等到了府門口,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貝勒府正院
“爺還真是寵愛側福晉,現在都辰時了,還不見爺和側福晉的蹤影。今天是新婚第一天,想來此時爺和側福晉正是你儂我儂時,夫妻恩愛,真是咱們府的喜事。”一個穿著粉色旗裝的嬌美女子用帕子輕捂嘴,嬌笑。那聲音還真是黃鶯出谷,溫婉動聽。
女子不等人回答,很快又接著說“側福晉畢竟是側福晉,那是上了玉蝶的皇家媳婦,所以爺多寵寵也沒關係。哪像奴婢?奴婢進府半個月都沒看到爺的身影,要不是福晉仁慈,怕是奴婢現在都還沒見過爺”。
“武格格……”坐在上位的烏拉那拉氏本來就心情不好,請安的時間早已經過了,還不見請安的人出現,心裡早就惱恨不已。此時武氏又火上澆油提醒自己瓜爾佳氏有多受寵,烏拉那拉氏握在椅子上的手氣的發白。
現在還不沒來,傻瓜都知道那兩人為什麼來晚了。還需要武氏來提醒嗎?本來昨晚打算扶持武氏和瓜爾佳氏打擂臺的心思,現在也消了。烏拉那拉氏現在連武氏也恨上了,恨武氏拿自己嫡福晉的尊嚴去和瓜爾佳氏那個賤人比。
“福晉,不知道當初福晉和爺大婚時是什麼樣?想必當時福晉和爺也是相當恩愛吧?”武寧雅天真的對著烏拉那拉氏眨眨眼,滿是好奇的看著烏拉那拉氏。
看著烏拉那拉氏那瞬間扭曲的臉,武氏嘴角微微勾起。
昨天那一場婚禮,讓武氏徹底想明白‘側福晉’和‘格格’之間的差距,知道憑著自己一個人肯定是踩不下瓜爾佳氏這個皇上指婚的側福晉。自己對付不了瓜爾佳氏,不是還有烏拉那拉氏這個嫡福晉嗎?就不信烏拉那拉氏這個嫡福晉肚量有那麼好,能容得下一個身份和自己差不多的側福晉。
看著福晉那扭曲的表情,看來自己果然沒猜錯。武寧雅一掃昨天的鬱悶,心情頓時大好。
就在武寧雅低頭微笑的那一刻,卻沒看到烏拉那拉氏看著自己眼底的寒光。
“都是賤人!”烏拉那拉氏看著在自己面前裝無辜的武氏,生吃武氏的心都有了。自己哪裡痛,這賤人就往哪裡戳。
瓜爾佳氏本福晉暫時動不了,難道你這上不了檯面的格格,本福晉也動不了嗎?
“福嬤嬤,給武格格倒杯茶。”烏拉那拉氏朝自己的奶嬤嬤遞去一個眼神,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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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嬤嬤瞭然的點點頭。
“武格格,請用茶!”福嬤嬤倒了一杯茶,恭敬的遞到武寧雅面前。
“多謝。”看著福晉的奶嬤嬤那麼恭敬的對待自己,武寧雅心中得意。
宋氏像個木頭人似的站著,好似一點也沒發現烏拉那拉氏和武寧雅兩人的機鋒。眼神掃到福嬤嬤私底下的動作,也當沒看到。
清婉跟著胤禛先到乾清宮向康熙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