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烈宇愣了半刻，輕咳一聲道，“斐煙喜歡我？我不過當她是個後輩。”
“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可不信，這麼多年，柳烈宇就當真不知道斐煙喜歡他，柳烈宇又不是什麼直男，勾引討好女子這種事，他在人間就做的不錯。
“我知道，但我對她沒有絲毫興趣，只是看作我的屬下而已，更不要說娶她了。”柳烈宇沉吟片刻。
“這樣。”我託著下巴沉思又看了看柳烈宇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閉上了嘴。
“你要說什麼？”
“是有一件事。”我垂頭小心翼翼的開口，“但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我感覺這樣好像不太好。”
“什麼事？”
我咬唇道，“如果你對斐煙沒有想法，我覺得你還是明明白白告訴她吧，免得讓她有什麼幻想，他日平添失望。”
柳烈宇狹長的眼睛眯起，在我身上掃視了一圈，“你，是斐煙與你說了什麼嗎？”
我的貝齒緊緊咬著唇，沒有說話，柳烈宇嘆了一聲，伸手捏住我的嘴巴，“有什麼話直說就是，你的嘴唇都要被你咬出血了。”
“你應該知道我去找過斐煙，但是斐煙一直不在。”我決定還是賭一把，雖然我的一舉一動都在柳烈宇的監視下，但如果是斐煙想要隱瞞什麼，以斐煙今時今日在歸墟的地位還是輕而易舉，我想柳烈宇也是深知這一點，“後來，斐煙就來找我了，她對我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還說她現在每日都和你一起辦公，作戰，我當時聽了心裡就很不是滋味，這些，這些，這些都是我以前陪你做的事情，最後，斐煙還叫我姐姐，說以後要是與你成婚，我和她就是姐妹了。”
“斐煙當真這麼說？”柳烈宇眼眸閃過一絲懷疑。
我垂頭嘆氣用委屈的聲音呢喃，“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所以我糾結要不要告訴你。”
“這不太像斐煙的作風。”
“我對你說這些，原意也不是讓你去懲罰斐煙。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不喜歡斐煙，就早早告訴她，讓小姑娘早日斷了念想，免得他日執念太深。”
柳烈宇點頭，“你的也有道理，待我這次回去便與斐煙好好談談。”
“嗯。”我輕輕點頭，懷上柳烈宇的腰，將頭靠在柳烈宇的懷裡，嘴角浮上一抹計劃得逞的笑意。
我就是要讓柳烈宇明明白白的告訴斐煙，他們之間不可能，打破斐煙的最後一次幻想，讓她明白想要和柳烈宇在一起，只能來找我。
“不過還是覺得你是吃醋了。”柳烈宇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才沒有。”我嗲裡嗲氣的開口回覆。
長白山深處一片寂靜顯得蟲鳴鳥叫的聲音格外清晰，我們呆了一會，暮夜來臨，長白山也慢慢陷入了一片黑暗，寂靜漆黑的樹林彷彿蘊藏著無數殺機。
柳烈宇突然笑了起來，“昕兒，你記不記得你還是凡人的時候，每每被一次小妖怪還有不成氣候的鬼魂嚇的魂不附體。”
“我那時候可是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凡人，突然見到這些前所未聞的事物，能不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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