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東亭又是怎麼猜到攝月匣在珩無宗的呢?純屬巧合。
當年赫東亭重傷禍夜妖王,風光正盛,但他卻感覺到了自己經脈的滯澀,知曉自己可能就快到頭了,心中不甘,早早讓出了長明宗宗主之位,自己下山歷練。
遊歷到了幕城的時候,正好聽到雪落痕大徒弟的後人在一個墳前哭。
“娘啊,都怪我不爭氣啊,在水涵峰私下賭博,把爹的遺物都給輸了出去。那可是宗主垂愛,託人帶回來的啊……是沉雙不孝啊,對不起紀家的列祖列宗,也對不起父親啊!
雖然現如今我被趕出宗門了,但師父給了我許多晶石,我一定會好好掙錢,將來成為富甲一方的商賈,就找個風水寶地,將您和父親合葬在一起!”
當時赫東亭並沒有當回事,直到有一天從入定中醒來,福至心靈,回想起了雪落痕此人的聰穎詭詐,直覺告訴他,這個遺物不簡單。
於是他隱姓埋名,改頭換面進入了珩無宗。
紀長願上山的時候,他就格外地關注。其一是因為紀長願那甄靈白光的天賦,其二是因為紀長願來自幕城紀家!
所以乾元是第一個察覺到菩提樹的異樣的,菩提靈力波動變得越來越奇怪,尤其是當紀家小子在樹下修煉的時候。
他偷偷在暗處看得清清楚楚,那純淨的靈力從菩提靈樹身上不要錢似的朝紀長願身上湧去。
漸漸地,乾元猜到了紀長願在禍夜心目中的分量,非同一般。
將紀長願的命捏在了手中,他的攝月匣就不怕拿不到了。
像他們這一類愚蠢的人,才會將別人的命看得比世間的什麼都重要。
“當然,我不會傷害他,只要你把攝月匣拿給我。我知道攝月匣一定在你的身上,給你留了這麼長的時間,你肯定已經把攝月匣找到了。”乾元一步步誘哄著。
紀長願心頭一震,揪住了醉無休的衣裳,無聲地望向他,搖了搖頭。
攝月匣前幾天就拿到了,在雲賢峰一個弟子的房間內。
那桌子有隻桌腳短了,但因為底下墊了個木盒子,一樣十分平穩,因此桌子也一直沒有換新的。
誰又能想到,世人爭得頭破血流的攝月匣,竟是一個墊桌盒。
當時紀長願忽然覺得腦中閃過了一個畫面:一個小房間裡,擺了一張四方桌,其中一個桌腳短了些,被人用了個小木盒來墊著,讓那桌子不至於傾倒。
那會兒他怎麼也想不起是在哪兒看到的畫面了,但現在他突然醍醐灌頂。曾經在山洞裡接受雪宗主傳承的時候,他就看到過!當時他不明白這個畫面的意義,如今總算是明白了。
是雪宗主在攝月匣上留了靈魂印記,可以感知到攝月匣的所在。
“攝月匣給我,我讓你們雙宿雙飛,這個交易,怎麼樣?”乾元不緊不慢地走上前來。
紀長願不太能看清醉無休的表情,但他太瞭解醉無休了,於是他拽緊了醉無休的雙臂,阻止他把攝月匣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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