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紀長願覺得好笑。
他們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行不仁不義之事,三大仙門聯合都逼上了長虹峰來了,還跟他講規矩?
“長願,你不認得這把劍,但你那位小師弟怕是刻骨銘心啊。”乾元攔住了身邊還想說話的蒼朮尊,衝紀長願挑釁般地擺弄著手中的劍。
那把泛著紅光的劍晃花了紀長願的眼,他彷彿看到了軾平荒戰場上的腥風血雨。
“背後偷襲還洋洋得意,原來這就是一宗之主的風度,晚輩受教了。”紀長願衝他冷笑一聲,拱了拱手退到了沈忘珏的後面去。
“你!”乾元瞪圓了那雙小眼睛,又不安地瞄了瞄他身邊的其餘幾位掌門、宗主。
要說軾平荒大戰的詳情,這裡站著的幾乎沒有誰有他更清楚,後人稱頌的長明宗宗主赫東亭手持紅鳶,英勇上陣,刺穿了禍夜妖王的心臟,是何等的風光。
但事實上卻是他使計偷襲,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才得手的。
他們這些大人物都是要面子的,誰也不願意自己做的那點齷齪事被人拿上臺面來說。更何況他們幾大仙門只是表面和睦,那幾個宗主指不定多樂意看他的笑話。
“幾位前輩今日來我珩無宗,晚輩本應茶水禮遇,但各位沒有先打聲招呼,這就帶人來了,實在令晚輩連茶都來不及煮。”沈忘珏適時地出聲掐滅了乾元針對紀長願的光火。
紀長願站在沈忘珏的身後,瞧見霽山派那老頭鶴峰似乎是臉紅了一下,被沈忘珏這麼一說好像還真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
“哼,事先告知你們好讓你們窩藏罪證嗎?”開口說話的是九霄門的掌門,莫戾聖者,他身著九霄門那豔紅的業火仙袍,雙手抱臂,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紀長願看過去的時候,正巧莫戾身旁的朝夜月也看了過來,二人對視,朝夜月朝他微微頷首,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笑。
紀長願打了個寒戰,趕緊收回了目光。
“哦?敢問前輩,何為罪證?我珩無宗又犯了何罪?”沈忘珏卻笑了。
“休要狡辯,你珩無宗修煉魔功,縱容弟子下山濫殺無辜,這不是大背仙道?難道不該受到制裁?”莫戾鬆開了手臂,用一根手指指著沈忘珏,絲毫沒有一點掌門的風度,倒像個出來罵街的潑皮。
“的確,前些日子確實發生了流血事件,但我們已經查清了原因,乃是弟子們受奸人所害,下了及其惡毒的咒術。”沈忘珏不慌不忙,淡笑著面對莫戾的咄咄逼人。
“開脫罪名,死無對證罷了。”乾元說了句。
沈忘珏卻饒有興味地看向乾元,道:“哦?赫宗主又是如何知曉我們沒有證據呢?又或者說,赫宗主怎會知道他們理應會死呢?”
乾元當然知道,咒術是他下的,最終引導他們自殺的人也是他。
但這始終只是暗地裡做的事,不宜在這種時刻暴露。
“真有證據的話,理應檢視一二。”一直不吭聲的霽山派掌門鶴峰這時倒是開始講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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