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宗宗主乾元,或者說是長明宗第18代宗主,赫東亭。
而現如今的長明宗宗主乃是第21代宗主,人稱蒼朮尊。
這位早已歸隱不知去處的長明宗宗主,竟隱姓埋名潛伏珩無宗數百年,其野心實在可怕。
紀長願早便猜想過乾元的身份,可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一個月前,我們宗內的一部分外門弟子忽然在一夜之間走火入魔,跑到蘆蒿鎮大肆屠殺平民。我們第一時間下山去控制住了他們,才沒有讓流血事件繼續擴大,可這個事情還是不脛而走。
雖然這件事我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絕不是他們流傳的那樣——珩無宗弟子修煉吃人血的魔功。經過我們的查探,發現這些弟子體內深處被埋下了咒術。有人在他們入山時對他們下咒,待到那天集體催動……”
紀長願的神情愈發凝重,他當然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真是細思極恐……乾元此人究竟有多少手段,又在珩無宗埋了多少的禍根!
祁思遠注意到了紀長願微微顫抖的右手,停了下來沒繼續說下去。他兀自嘆了口氣,不是特別情願地看向門邊的醉無休,道:“禍夜妖王,若是可以,麻煩你也上前來。”
醉無休頷首,走到紀長願的身旁,極其自然地握住了紀長願的右手。
“長願啊,我知道事情難以接受,但誰也改變不了了……”祁思遠幽幽哀嘆了一聲,明明是對紀長願說話,卻將安慰的眼神投向了談夕妍。
事情要從半個月前的那場大戰說起——
那個時候誰也不知道,會有大戰即將來襲。
但任溪風從珩無宗弟子殺人事件意識到了危險,珩無宗大陣的修復刻不容緩。
所以他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他將各峰主都召集了起來,在長虹峰大殿議事,而同在殿內的還有沈忘珏。
看到這個陣仗,各峰主的心裡已經有了計較,明白任溪風的意思。
於是任溪風只看向了殿內唯一不知情的沈忘珏,淡笑著問道:“俞晚啊,你可知這下一任宗主我最屬意誰嗎?”
沈忘珏不假思索,“長願。”
“那你可曾生妒?分明你才是慚顏座下第一大弟子。”任溪風又問,語氣始終十分慈祥。
“為何要生妒?”沈忘珏反問,“長願本就天賦極高,日後乃是昇仙得道的命,有他坐鎮珩無宗,自然是叫人不敢來犯,況且……”
沈忘珏淡淡笑開,“長願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孩子,相信無論處於何種位置,他都可以做得很好。”
任溪風那雙洞察人心的眼睛沒從沈忘珏的眼裡看到一絲一毫的心虛,他看到的只有坦蕩,和對同門師弟的憐惜。
任溪風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即使我執意選擇長願,各峰主也不會同意的。”
這倒是另沈忘珏有些詫異,但他並未表現出來,只是微笑著滿懷敬意地看向任溪風,等待著任溪風說出原因。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各峰主,包括你師父,他們心中最中意的那個宗主繼承者,只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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