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雲天將那片竹葉放於唇邊吹奏了起來,有些尖銳的曲調在這竹林間騰空凌飛,那無形勝有形的音波捲起一陣狂風呼嘯著砸向乾元劃出的光幕。
一次不行又來二次三次,隨著曲調的高昂,攻擊愈加頻繁而強力,擊打在光幕上碰撞出刺眼的火花。
沒一會兒,隨著一陣瓷片碎裂的聲音響起,那道光幕龜裂出數道蛛網似的裂痕。
乾元聞聲停下了刨土的動作,半跪在地上咬破了指尖,甩了幾滴血打在那光幕上。那光幕瞬間又爆發出炫目的白光,之前的裂痕消失不見,反而更加牢固了。
“我們要不要去幫忙啊?”紀長願偏頭去看向醉無休,在醉無休的臉上看到的是事不關己的冷淡神色。
“別去。”醉無休回眸,低聲道,“當心傷到你。”
紀長願歪頭,道:“師弟,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弱了點?”
“不是。”醉無休的目光軟了軟,“且看看乾元的真正實力。”
真正的實力?
紀長願又將視線轉回前面的戰場,落雲天吹奏的曲子越來越複雜而激烈,那被乾元加固過了的光幕在這重擊之下再次出現裂隙。
音波帶起的風捲起地上的樹葉,唰唰唰地刺向光幕,那原本柔韌的竹葉彷彿一片片鋒利的鋼刀,紮在光幕上刻出了一道道裂痕。
一曲吹罷,光與音的交鋒也隨之結束,那片光幕整塊碎裂,化作點點星光碰撞到竹葉上消失不見。轉眼間落雲天已經站到了乾元的面前,乾元迅速站起身,二人相對而立,目光凌然。
“這土中有何寶貝,叫乾元長老如此記掛?”落雲天指尖夾著竹葉輕輕揉捻,眸光掠過地上的大坑。
“乃是我當年的遺失之物。”
聽到乾元這說辭,落雲天不禁牽唇一笑,道:“此山是我開,此山之物也應當為我之物,是這樣說的對吧?長願?”
突然被點名了,紀長願撓了撓頭,尷尬笑道:“當然,這座山頭都是您的。”
記得年少無知的他,曾經對著落雲天說過這句話,就在水涵峰腳下。那時他還不認識落峰主,掛在一棵桃樹上,生怕別人搶了他的桃,才放此厥詞。
“我竟不知,落峰主也如此橫不講理了。”乾元狠狠睨了紀長願一眼,轉眸看向落雲天,一點也沒有放鬆警惕。
“是嗎?”落雲天夾著樹葉的手腕一抖,將那樹葉扔向那大坑旁,半截直直栽進了土裡,彷彿是做個標記一般立在那裡,他半勾唇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橫一次給你看!”
落峰主的武器是一根棕紅色的竹簫,從他掌心憑空出現。吹奏出的音律全然不是竹葉能比的,其樂聲漫天呼嘯,裹挾著強大的靈力,化作一道道淡藍色的光,從四面八方襲向乾元。
音波化形,靈力顯色,這都是高階的功法,饒是紀長願也是鮮有得見,那邊的光影繚亂,他看得是目不轉睛,不忍錯過一丁點兒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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