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珏和一隻鹿在他的院子門口大眼瞪小眼。
一人彎著身笑吟吟同對方打招呼,而另一邊的鹿卻想說什麼又表達不了,嘰裡咕嚕的乾著急。
“怎麼了?慢慢說,別慌。”沈忘珏抬起了手想要摸了摸麋鹿著急得晃來晃去的角,卻剛巧都被躲開去,他又很自然地收回了手來,一點不見尷尬。
薄生此時才真是覺得恢復人身該多好,這可是罕見的一次,他們主上交給了他一個任務,他怎麼也想要好好完成的。
可是眼前這個人類又太笨了,他怎麼說對方都聽不懂,還一副笑眯眯的好像什麼都懂的模樣,真是叫他心中蹭蹭蹭地冒火。
麋鹿的兩隻前蹄在地上踱來踱去,將那小土坡給踏了個小凹陷,沈忘珏掃了眼地面,忽然雙眸一亮,“阿生會寫字嗎?”
這怎麼會難倒最有文化的妖?麋鹿高高地昂起了頭,那毛毛的下巴對著沈忘珏,雙眼都得意地半眯起來。
“看來是會了。”薄生不知道沈忘珏是怎麼了,笑得特別高興,那隻手又想伸出來摸它的頭,還好它敏捷地躲開了。
“來,你想說什麼,在地上寫給我看。”沈忘珏那落空了的手轉了個彎指向地面。
這倒是個好主意,算是這個人類還有點腦子。薄生走到旁邊平坦些的地方開始寫寫畫畫。
沈忘珏就站在一棵柳樹下,看著麋鹿認真地用前蹄劃來劃去,不對的地方還使勁抹掉,眼神裡滿是較真兒。
看到它畫了兩個小人兒,寫上“紀”、“主上”、“睡覺”之後,沈忘珏就知道是什麼事了,於是他朝那寫得認真完全沒有發覺自己靠近的麋鹿走去,望著那晃來晃去的小尾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摸了一把。
這一摸可不得了,整隻鹿一蹦三尺高,驚得它不顧自己辛苦畫出來的成果,倉皇地亂蹦,抹花了他方才畫的奇怪小人兒。
此時薄生又驚又怒,都要氣得冒煙兒了,他,他的尾巴豈是,豈是隨便誰都能摸的!
若是人形,那他的臉一定是青紅交加,但他現在是鹿身,面色看不出變化,可那雙亮晶晶的如同兩顆墨玉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兩隻小耳朵都豎了起來,嘴裡發出了有些刺耳的叫聲。
“抱歉。”沈忘珏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魯莽,倒是自己先臉紅了起來,一手搓了搓自己的衣袖。
薄生氣得不輕,整隻鹿俯著身以防備的姿態盯住了沈忘珏,看到沈忘珏的反應之後更氣了,這個人類臉紅什麼,明明被非禮的是他好吧!
於是這炸刺的麋鹿選擇了遠離這個人類,一步三回頭,警惕這個人類再背後偷襲。
沈忘珏衝它揮揮手,目送著它離開,直到它消失在視野裡,他又勾唇笑了笑。
也不知道沈忘珏扯了個什麼理由,反正紀長願第二日上早課的時候沒有被慚顏罵得狗血淋頭。
不過細數從小大他大師兄為他撒的謊,怕是都可以寫成一本書了,大概誰也想不到君子誠不欺的白芨君,竟然也是會說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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