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無休沒有多解釋,而是用實踐來證明了,感應只會出現在進入雲賢峰的一剎那,之後便再也感受不到了。
不知道具體方位,要在偌大的雲賢峰尋一個攝月匣無異於大海撈針。
找了一會兒後,乾元先喊停了,在雲賢峰的一處竹林裡與醉無休相對無言地站了好久。
天快亮了,雲賢峰的霧氣漸漸侵襲,瀰漫進竹林裡,兩人誰也沒有率先說話,安靜地隱沒在迷霧裡。
周遭越來越亮,終於在日出前,有人打破了沉默。
“我相信你們妖族,絕對是說一不二的……我將妖元給你,希望你說到做到。”
乾元從他的乾坤袋裡拿出了一個玉盒,一邊將那盒子放在掌心摩挲著,一邊抬眼望著醉無休說話。
醉無休垂於身側的手悄然握緊,面上卻不顯於色,淡淡地掃了乾元一眼,應了聲:“嗯。”
事已至此,乾元也不多糾結了,將玉盒遞給醉無休,留了句“五日後,我要看見我要的東西。”之後便轉身離去。
醉無休沒有開啟那白玉盒子,而是盯著那雕刻了符文的盒蓋看了好一會兒,才將它收入袖中帶回水涵峰去。
……
半夜醉無休走的時候紀長願就醒了,一向瞌睡多的紀長願竟也沒有再繼續睡了,披上了外袍走到院子裡去等醉無休。
忽見一黑影立於小池塘邊,紀長願楞了一下,還道是哪兒來的闖入者,走近了兩步才看清楚是薄生。
“薄生,傻站著幹嘛呢?”紀長願站到池塘邊的小涼亭下,攏了攏外袍,問道。
薄生也不知道在發什麼呆,紀長願靠近了才驚了一下,緊皺著眉頭瞪住紀長願,“你怎麼起了?這還沒到中午。”
紀長願知道這人是在涮他,也不生氣,倚靠著涼亭的木柱子,道:“你說,你們妖族人是不是都特一根筋啊?你說你之前也沒見過醉無休,怎麼就對他死心塌地呢?難道你爹傳修為給你的時候,連著記憶也一起給你了?”
薄生一臉的鄙視,望著紀長願的時候,眼裡隱隱透著驕傲的光,“主上在我們心中的意義,你永遠體會不到!”
這話……聽著咋讓人這麼,不是滋味呢?!
紀長願嘴角抽了抽,覺得自己似乎很不應該跟這廝說這話題,他們早被花相那老頭兒洗腦了。
“是是是,他是你的主上,你們的神。真的抱歉吶,我玷汙了你們的神。”紀長願慫拉著眼皮,環抱著雙臂,衣服鬆散地搭在身上任風吹蕩的樣子,真的沒有一點誠心道歉的意思。
薄生強力剋制住自己想要一拳打爆那一臉嘚瑟的紀長願的腦袋的衝動,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在擔心嗎?”安靜了會兒,紀長願忽然道。
“沒有。”薄生瞥向池塘邊的水草,冷淡道。
紀長願並沒有給薄生說過醉無休妖元的事,而他相信醉無休也不曾說過,但紀長願感覺到了薄生定是察覺到了什麼。
不知該說是這人心太細,還是對醉無休太過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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