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珏的裡屋很簡單,除了薄生屁股下的床,就只有床邊立著的衣櫃和半開的木窗前的一張書桌。
這屋子不算小,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難不成沈忘珏平時都在屋子裡練武的?這麼大片空地。薄生兀自下床在屋裡走了一圈,又坐到他的木桌旁去望了望窗外的風景。
這小雕花木窗的視野很好,能看到近處栽種的幾棵悠悠楊柳,遠處繚繞在雲霧間的青山。
他垂眸看了看書桌上擺著的一張丹青半成品,像是沈忘珏閒暇時所畫。畫得正是這窗外的景色,就算尚且完成了一半,還是能從那濃墨淡彩中窺見其形之美、意境之遼闊。
薄生不太會品畫,卻能看出好賴來,有種寧靜致遠的感覺。
體是體會到了其中的寧靜,但他的心卻變得格外煩躁起來。不就是會畫畫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薄生倏地站起身來,再也沒瞧那畫一眼,從裡屋走了出去。見那張圓桌上擺了好幾盤清淡的菜,沈忘珏正在放筷子。
“阿生餓了吧,快過來坐。”沈忘珏招呼著薄生過來。
二人對坐著吃飯,誰也沒說話。沈忘珏是沒有吃飯的時候說話的習慣的,而薄生則是覺得自己沒什麼好和沈忘珏說的。
一頓飯吃得氣氛還蠻融洽,沈忘珏照顧薄生,將肉類都擺在了薄生的面前,又替他盛飯又替他舀湯的,叫薄生挑不出一絲錯處來,心裡卻憋著股悶氣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
一吃完飯,他就提出要回去醉無休那邊了,一刻不在他們主上身邊,他就渾身不舒服,更何況還是跟著這麼一個假面公子待在一起、共處一室、共進晚餐,簡直叫他連呼吸都難受。
沈忘珏沒有拒絕,還親自帶他去紀長願的院子,但因薄生身份特殊不能見人,沈忘珏就叫他暫時變回了麋鹿放回乾坤袋裡。
他白天麋鹿狀態不能隨時變成人,但是在夜裡人形時可以隨時變回麋鹿,於是他就成為了一個行動式小寵物。
沈忘珏攜薄生來到紀長願的院子門口時發現紀長願開啟了禁制,不過好在沈忘珏與他關係最好,有進入院子的金鑰。
於是他暢通無阻地走了進去,並且沒有驚動裡頭的人。
而當他走到房門前時,他算是知道了裡頭的人應該是沒有精力來注意別的的。
聽著那壓抑的低喘聲,沈忘珏的臉色變了變,手放在門上又收了回來,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朝院子外走去,他離開時還順便又給加固了一層結界。
一路上沈忘珏心情複雜,以至於都忘了自己還揣著個薄生了。
直到他坐在書桌前,重新拿了一張紙描摹出一個少年輪廓的時候,他才由這少年想起了少年薄生。
“實在是抱歉,讓你在裡面待這麼久。”沈忘珏將薄生給放了出來,趕忙道歉。
其實在乾坤袋裡沒什麼太多感覺到的,對於時間的流逝不會有任何感知,只覺得眼前一抹黑很想睡覺,而且也不會餓。
可薄生出來後瞧見四周的環境時,猝然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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