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城的事我當然可以告訴你們,這沒什麼不好說的。不過你們答應我傳承的事……真的可以嗎?”諸春秋搓了搓手,一臉寫著“怪不好意思的”。
“哈?”紀長願笑了一聲,彎著一雙清亮的眼睛,與醉無休對視了一眼。
後者定定地看了諸春秋一眼,才點點頭謹慎道:“先聽他怎麼說。”
諸春秋帶著紀長願他們進了一間屋子,招呼著幾人在蒲團上坐下,紀長願把江淮南也拽了過來,四個人兩兩相對而坐。
紀長願的對面坐的是他家緊皺著眉頭,愁得眉毛都快擠掉了的師弟。
若不是坐在對面,紀長願非要伸手去把他的兩條眉毛給抹平了不可。
“是這樣的,我的確是死了,但是我不知道外面過了多少年了,姑且算個五百年吧。”
諸春秋這話一出,江淮南就瞪大了雙眼,又震驚又難以置信,他剛剛錯過了他們之前的談話,於是對於面前坐了一個死人這事還一時難以接受。
“我記得我是在軾平荒死的,也不算是被誰殺死的,就是在打鬥的時候,我自己被腳下的屍體絆倒了,正好摔進了別人布好的陣法裡,被數道混亂風刃穿心而死。”諸春秋說著說著還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臉上浮現出兩團紅暈。
風刃穿心可不是什麼輕鬆的死法,死時定是萬分痛苦,此人談起自己的死狀竟沒有半點怨恨,也算是一種境界。
紀長願道:“前輩,軾平荒大戰,是兩千多年前的事了。”
“啊,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啊,我在這裡修煉著完全都不知道過了這麼久了。”諸春秋訝異道,“也不知道珩無宗怎麼樣了……那時的宗主是雪落痕雪宗主,唉,雪宗主真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如果不是他,我恐怕連分身都留不下來……”
怎麼又和雪老祖扯上關係了?紀長願望了眼醉無休,在對方的眼裡沒有尋到詫異與疑惑,在聽到這話之後那墨色的眼底彷彿盡是瞭然。
紀長願很想問,他家師弟究竟是知道些什麼,但話到嘴邊有覺得咕噥不出口。
“雪宗主不知是用了什麼密法,造了這個迷城,我被一股力量吸過來的時候還著實嚇了一跳,而雪宗主就站在城門下等著。他只問了我三個問題:第一,有恨無;第二,願解乎;第三,傳承否。”
聽這意思,像是雪老祖造了這麼個城,就是為了讓分身們在城裡等待傳承。
“當時我回答,沒有恨自然也無需解,有點小小傳承想要留給珩無宗後人,雪宗主聽後摸了摸我的頭,讓我進來了。我以為所有人都能進來的,後來偷偷觀察了才發現,心懷怨恨的人進來都被洗去了塵世的記憶,怨念過重的在門口就直接被雪宗主捏碎了三魂六魄。”
感情雪老祖還成了個守門人了,而且還特別的嚴格。
“直到一百多年後,雪宗主的守門分身突然變弱了,怨魂想要闖進來,他也沒有力量捏碎對方的魂魄了,只給了點教訓便讓怨魂逃了。而又過了不知多久,嘿嘿,我後來懶得數日子了,雪宗主的分身漸漸消失了,這門也沒人守了。所以你們要小心,雖說被我們打跑了一些,這裡面還有不少怨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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