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夜始終沒有使盡全力,這讓紀長願更為著急,眼看著那兩人的陣法就快要布成了,若是不能提前阻止的話……
“噗!”
刀劍入體的聲音來得十分突然,他們就差臨陣幾步了,長明宗宗主卻被顧影劍穿腹而過。
禍夜無情地抽回了顧影劍,似雲似霧的劍身乾淨無比,連一丁點兒血腥都沒有沾染上,而長明宗宗主的衣裳已經被鮮血給浸透了。
那宗主也是個狠人,不止血也不後退,硬著頭皮將陣法最後幾步給布完,這才喘著氣御劍飛得老遠,一落地立馬一口血噴了出來,趕緊盤腿調息。
霽山派掌門則沒有走遠,在陣法外的安全地帶,眯著眼望著陣法中央的禍夜,不敢放鬆警惕,這下他們算是能夠正視禍夜的強大了,即使有這陣法保障也不敢掉以輕心。
陣法已經開始發動了,以禍夜為中心開始爆發出一圈一圈藍色的光,幽藍的符文漂浮起來形成了禁錮他行動的牢籠。
禍夜收了劍卻沒有動作,十分淡定地立在原地,既不嘗試動手解陣,也不暴力破陣。
這會兒紀長願已經不著急了,這妖王就這臭脾氣,他乾著急也沒用,反而急壞了自己。
“地獄烈焰陣”發動需要一定的時間,在此期間內禍夜被困在裡面出不去,一旦陣法發動,他將被地獄烈火焚燒。
突然,禍夜抬了抬頭,看向了半空中。
透過這些漂浮的符文的間隙,紀長願瞧見了一道由遠及近的白色人影。那純白的仙袍他再熟悉不過了,是雪老祖來了。
太好了,這下禍夜有救了。
雪落痕一落地就立馬動手解陣,他的面色有些蒼白,眉心凝重地皺起,的的確確是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
“禍夜,你在等等,我一定……”
雪落痕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霽山派掌門給無情打斷,“雪宗主這是何意,難道還想救這禍夜妖王不成?”
他睨了眼霽山派掌門,又扭頭回去繼續破陣,只聽他堅定無比道:“救!”
“呵呵,雪宗主可真是品德高尚,他都如此對你了,你還想救他,我該說你瘋了還是傻了。”霽山派掌門說著說著便朝雪落痕慢慢靠近。
“就算如此,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雪落痕的聲音柔和中帶著固執,本應是入耳舒適無比,卻讓紀長願覺得有些刺耳。雪老祖這是認定了是禍夜派人去傷他的?可紀長願不這麼認為了,禍夜怎麼也不是做得出這種事的人。
“你們可真是師徒情深啊,雪宗主,對嗎?”
“我,沒……”
小心!
從紀長願這個角度,能夠清楚看到霽山派掌門在雪落痕身後的動作,他右手握劍朝雪落痕刺了過來,雪落痕或許是傷重,或許是太過相信這個人,又或許是解陣中不想分心,總之他根本沒有躲閃的動作。
紀長願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那可是他的偶像雪老祖,讓他眼睜睜看他在自己面前受傷,簡直莫大的煎熬。
這時候,救下雪落痕的禍夜就也成了帶紀長願脫離苦海的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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