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夜立於半空中,腳下是他那飄渺的顧影劍,一身玄色長袍,在他抬手的時候,紀長願瞧見了他袖口處用暗紅色的線繡了一圈細密的花紋,和那新生“小影影”劍脊上的紋路有些相似。
不過這禍夜是真的白呀,修長的手毫無血色,紀長願想,說不定禍夜的臉會有些病態美。
“妖王禍夜,生性殘暴,塗炭生靈,罪無可恕!”
帶頭宣判的那人紀長願見過,就是那長明宗的宗主。
四大仙門的人都齊了,四種顏色仙袍的弟子分別列了四個隊伍,從禍夜這個角度看下去十分的整齊,氣勢也非同一般。而四大仙門的宗主御劍升在半空中與禍夜對峙,而這其中竟沒有珩無宗宗主雪落痕。
下面的隊伍分明有珩無宗的弟子,雪落痕卻沒有出現,代替他來的是珩無宗的一位長老。
“呵。”
紀長願又聽到了出自禍夜之口的那冷清無比的“呵”聲,為什麼只有“呵”能聽到?紀長願在內心咆哮,這就好像看話本時看不到主角的情節一樣,憋得慌,還得靠自己的聰明才智來猜劇情。
禍夜明顯的不屑,更加惹怒了這幾個老傢伙,而他們的眼神卻是看向禍夜腳下的顧影劍的,望著那煙霧飄渺卻散發出無比強勢氣息的顧影劍,他們眼裡彷彿是要噴出火來了。
“我們宗主是如此期盼人與妖和平相處的,你竟如此恩將仇報!你們的談和使者來,宗主高興得不得了,沒想到他們卻在宗主殿裡自爆,重傷我們宗主……實在是可惡,珩無宗與你們妖族,不死不休!”
珩無宗長老說得唾沫橫飛,眼裡含著義憤填膺的仇光,其情真意切應該不是在演戲,但紀長願就納悶了,禍夜不是和他家老祖是師徒關係嗎?又怎麼會做出那種事來呢?
“哼,還不是雪落痕優柔寡斷,怪不得誰。妖族就不應該存於世,待我等替天行道,還天下一個太平!”霽山派掌門瞥了一眼珩無宗長老,冷哼一聲道。
“廢話少說,禍夜的項上人頭算我九霄門的!”九霄門長老則是不耐煩道。
如此四人都說過一句話了之後,他們才動起了手,說來也是好笑,非的要各家發表了討伐宣言之後才能動手對吧,這儀式感在這場合無比多餘。
紀長願覺得自己根本就沒眼看這些名門大宗的人了,還好千年後的珩無宗並不這麼矯情了,任溪風那老頭兒還是不錯的。
上方的宗主們一動,下面的弟子們也跟著展開了攻擊,與妖族的人混戰在了一起,一時間場面變得無比混亂,各種刀劍聲不絕於耳,靈力爆炸聲四起,哀嚎與暴喝同時交織。
而相比之下,上方的攻擊就要顯得有條不紊些,妖族的幾員大將分別對上九霄門門主和珩無宗長老,禍夜一人和長明宗宗主與霽山派掌門打。
大概是禍夜想要一雪前恥才選了這兩個仙門,可憐了九霄門門主,憤憤地望著這邊,想要過來和禍夜打卻被妖族人阻了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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