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為什麼不讓我留下來聽?”大雁不甘心地掙紮,很有可能裡面要說的是她的終身大事,她想要留下來聽。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明顯的非奸即盜,別忘了我剛才還把她心愛的二兒子打成豬頭,對著我她還能笑成這樣,來了準沒好事情。”許大煙朝她眨了眨眼睛,“咱們要在那裡,她能好好說出來?”
大雁聽著更加不放心:“你都這樣說了,那我要不在那裡聽著,說不準爹轉頭就把我給賣了。”
許大煙:“妮子,你這種思想要不得,那是你爹,還能坑你不成?”
大雁反駁:“怎麼不能,分明就是你自己說的,爹他專門坑崽!”
許大煙一臉茫然:“我有說過嗎?”
可憐的大雁黑了臉,要不是實在打不過,非得跟她打上一架不可。事關於終身大事,竟然還有閑功夫在這裡裝傻。
講真,好想打她臉!
瞧著大雁氣呼呼的樣,許大煙嘿嘿笑了聲,屈指往她腦門上一彈:“傻妮子,還愣著幹啥,跟姐來。”
不就是想偷聽麼,多大點事兒。
姐妹倆出了大門往視窗那邊繞,大大方方地坐在視窗底下偷聽,房間不大,又開著窗戶,說了啥都能聽個一清二楚。
金氏把柳家吹捧得很高,絕逼的好人家,黑山縣第一鐵匠鋪,包攬了差不多整個黑山縣的生意,光一天的收入就好幾十兩銀子,嫁過去那簡直就是吃香喝辣,樣樣不愁。
人家兄弟齊心,老人善良,嫁過去絕對不受委屈。
如此好人家,不嫁絕對虧了。
“要不是你們大哥跟柳家關繫好,也要不到這門好親事。”金氏嘆了一口氣。“也就是人家世代都是打鐵的,都得有一把力氣才行,也是聽著妮子力氣大,成親後生出來的娃子力氣不會差,才動的心。”
“人家多好的條件啊,要不是看上的是你們這房的妮子,我都想留給仙兒。”金氏表現出一臉不捨。
單氏沒咋去過縣城,對這柳家一點都不清楚。
反倒是許老三年少的時候去過幾次縣城,聽過一點柳家鐵匠鋪,記憶中那的確是一個大鋪子,生意還挺不錯。
柳家那最大的小子,好像比他小不了多少,兄弟幾個都挺壯實。
許老三就覺得男人就得有一把力氣才行,要這物件說的是柳家老七,似乎也不錯,那小子長得虎頭虎腦的,打小就壯實,比大煙大不了幾歲。
說給大煙不太合適,畢竟大煙有物件了,不過說給大雁也不錯。
要沒猜錯的話,那柳七今年也該有十七八,比大雁大上七八歲,也不算大多少,算是合適。可要是柳老六的話就不太合適了,都已經二十歲了。
聽金氏這意思,說的是柳六,許老三卻打上了柳七的主意。
單氏動了心思,卻感覺不安,問道:“他們家兄弟七個,前面五個都成了親?”
金氏頓了一下,點頭:“沒錯,都成過親了,就只剩下老六跟老七沒成過親。我跟你們說啊,這老六長得可俊了,是他們兄弟幾個裡頭最俊的一個,打鐵也是打得最好的一個。”
成過親不代表有媳婦,金氏可沒認為自己在說謊。
柳家一共娶過七個媳婦,光柳大就娶過三個,下面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各娶過一個,就是沒一個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