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煙只回他兩聲‘呵呵’,真不知他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還是故意裝糊塗。
“我跟你打個賭,柳家絕逼不是個好去處。”許大煙一臉冷笑。“你要是輸了,到外頭喊一百次‘我爹是龜孫子’這六個字。”
許老三氣炸,手裡頭的筷子立馬朝她扔了過去:“死妮子,你說誰龜孫子,還是不是人呢你?不忠不孝的癟犢子玩意,誰家熊孩子會跟你似的。”
咻咻~
許大煙伸筷子一夾,把許老三扔過來的兩根筷子給夾了個正著,冷笑著把四根筷子拿在手裡‘咔嚓’一下掰斷,回過頭來全砸回許老三的腦袋上:“你那麼相信你爹,為啥不敢跟我賭?”
在老不要臉的面裝孝子裝得倒是挺像,在妻兒面前卻是原形畢露,事實上就不想承認自己是個孬種。
許老三伸手去擋,就只擋了一截,其餘的全噼裡啪啦砸中腦袋,疼得他老臉直抽抽。
死妮子使多大勁?他可是她老子!
“老子那麼孝順長輩一個人,咋就生了你這麼個反骨的玩意?”許老三鬱悶得想要吐血,摸了摸腦袋跟臉,還好沒起包,就是疼得很。“連老子都打,反了你這是,也不怕遭雷劈。”
許大煙嘿嘿冷笑:“還別說,我真不怕雷劈,有本事你讓它劈我。”
許老三:“……”
死妮子嘚瑟個啥勁,老子要能喊得動天,非得讓老天下雷劈死你。
老子上輩子造孽,才生出來你個畜生。
大雁把凳子挪遠了點,對許老三說道:“大姐是有點不對,明知道肯定會贏,還讓你下那樣的賭注。爹你甭管我大姐,我來跟你賭,要是柳家不是什麼好人家就等於你輸了,你以後就不許打我跟我娘還有狗娃,你要打我們仨,你就是個不要臉的憋孫。”
許老三:“……死妮子,賭是個不好的東西,不能玩。”離老子近點,看老子打死你不?
單氏冷笑:“你要不敢賭,你現在就是個鼈孫。”
許老三:“……”
別的先不說,他現在就想打人,撿起四十四碼大板鞋子挨個打,打到他們服了為止。
彎身看了看,老子的鞋子呢?
裝糊塗誰不會?他一直以來都是難得糊塗,認為自己沒有錯,可他自己心裡頭明白,很多事情都經不起琢磨,更經不起考究。
如今被赤果果地說出來,他這心裡越發的難受。
“賭就賭,老子還能怕了你們不成?”大不了以後不打倆孩子,棍棒底下不一定就會出孝子,熊孩子也沒少挨收拾,還不是一個個長反骨,壓根就不知道孝順。
至於單氏……不打就不打,幹到她服就是。
大雁的賭注裡沒有大煙的事,他也沒多在乎,這死妮子是打不得也罵不得,別說收拾她了,沒反過來收拾他這老子都算是運氣。
“明兒一早我就去阮家問問去,他們家應該有認識的人在縣城,要這柳家真那麼有名,肯定能打聽出來。”發生之前那樣的事情,單氏其實都不太想去阮家,可為了閨女的終身大事著想,再不想去也得去。
“問啥,還八竿子打不著的事,說不準是大煙胡說,壓根就沒有這事。”許老三一副熊孩子在瞎說的表情。
只是轉眼間就被打了臉,房門被敲得砰砰直響。
“三叔三嬸,我爺奶找你們去商量事情。”來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開啟門就看到來財來寶都站在門外。
夫妻倆心髒怦怦直跳,有點懷疑剛才的話被兄弟倆聽到。
事實上兄弟倆只聽到了最後許老三說的話,前面說的話一個字也沒聽著,不過清楚情況的許大煙是不會說出來的,讓他們自個焦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