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有說完呢,狗娃就把門給關上了。
小楊氏:“……”
心頭大罵,這老許家沒一個好東西,老的小的都帶奸滑。
狗娃脫了鞋子爬床上去,小手摸了摸許大煙的臉,小臉一臉認真:“不熱,涼涼的,好好的。”
完了就問道:“大姐,為什麼不讓我看著福侄兒啊?”
許大煙把狗娃的手拿了下去,說道:“前天你幫她看著了,福侄兒也好好的,可你還是捱打了,你忘了?”
狗娃一臉愣愣的,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事,小臉上漸漸生起害怕與委屈。
他直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福侄兒好好的,大伯孃卻打了他。
原因其實很簡單,福哥兒的臉上髒了一塊,在鄧氏看來那就是受了欺負,所以就各種看狗娃不順眼,幹脆就給了一巴掌。
只是狗娃還小,想不明白,許大煙明白了卻不會說。
這個家估計再有個十年八年都不會分,恐怕得熬到倆老的死了才分得了。
若是其他幾房人都是好的也就罷了,偏生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太傻太天真容易吃虧,不做偷奸耍滑的事情,但也不能老不明不白地讓人欺負了。
“走,大姐去洗衣服,完了帶你釣魚去。”許大煙找了頂草帽往腦袋上扣,遮住了禿瓢子,髒衣服往盆子裡收了收,就打算到小溪那裡洗衣服。
村子後面靠著山,山腳那裡有口泉,水被引流下來,形成一條半米寬的水溝,村民們上面挑水喝,下面洗衣服。
水溝裡的水流向大片水田對面的那條天塹河。
小水溝裡頭的水很清且淺,是不可能有魚的,許大煙說的釣魚自然是到天塹河去釣,走之前去了單氏的房間,把單氏的縫衣針給拿了。
唯一的一根針,也不知道單氏知道了會不會很生氣。
“大姐,魚要怎麼釣?”狗娃沒見過釣魚,一臉好奇。
許大煙給狗娃找了把挖野菜的小鏟子,拿了個竹筒,說道:“一會兒洗衣服的時候,你去挖蚯蚓,等你把蚯蚓挖夠了,我告訴你怎麼釣魚。”
說完去了趟廚房,挖了點鹽裝上。
“死丫頭,腦袋不疼了?”剛從廚房出來就被許婆子給盯著,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恨不得在大煙腦袋上剮上幾下。
“疼啊,你給我銀子換藥去?阮家不是賠了五兩銀子?你給我啊!”許大煙睜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許婆子。
許婆子嘴角狠狠一抽,氣急敗壞道:“害我老婆子丟了五十兩銀子,還敢跟我要藥錢,你咋不去死呢你!挨千刀的玩意,不知道孝順,倒盡惦記著老婆子這點棺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