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使得襄州境內河流水位上漲,溢了出來,沖毀了不少百姓的房舍和莊稼。
此時之前沒有上報,若是災情被皇上知曉,襄州的一眾官員定然逃脫不了失職之罪。
而且,災情實在嚴重的話,或許這襄州的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要被清算。
百姓流離失所,莊稼損毀太多,影響實在重大,他們或許就連將功補過的機會都沒有了。
當然了這襄州刺史肯定也是要擔一定責任的。
但是,這襄州刺史,如今卻是由梁王李愔遙領,相當於是個虛銜。
李愔在剛開始被封為梁王的時候,被授襄州刺史。
但是李愔如今才幾歲?都沒有出過宮,如何能夠負責襄州的事務?
所以說,這不過就是李二給封的,跟給個封地差不多。
這是“以年幼不之官”,就是年紀還小,就先不去當地做官。
李恪現如今身上也擔著益州大都督的官職。
故而這襄州出了事,本該是刺史來做決斷的,但是襄州刺史卻是李愔。
沒了刺史,下面那些什麼長史、司馬、錄軍參軍事、別駕等官員,也只能是彼此制衡,沒有人能夠壓制住其他人,對這樣的大事做決定。
於是眾人商量一番之後,便決定先瞞著。
反正,他們所有人在這件事上,利益是一致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怕有誰敢反水。
他們的打算是,先瞞住水災的事情,立刻上書皇上,說襄州連日下雨,恐有水災,給皇上報備一下。
然後等著過些天,再上書,說襄州因多雨決堤,遭遇水災的事情。
這樣的話,他們還可以再其中多寫一些他們的辛苦,如何搶救,但實在是事不可為,所以才至於如此。
一直瞞下去,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災民太多,他們自己瞞下來了,也安置不了。
更何況,那麼多的莊稼都被毀了。
就算他們瞞住了一時,等到上繳賦稅的時候,豈有不露餡兒的?
所以說,這災情還是要說的,但是卻不能就這樣直接說。
但他們想瞞,卻也沒有什麼物資用來救濟災民。
那些人,房舍沒有了,莊稼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官府還不管他們,還要將他們管控起來,不讓他們跑到別處去。
他們都快活不下去了,哪裡還能管那麼多呢?
於是他們就聚集起一幫人,一起逃了出來。
到別的地方去是不管用的,他們便只能往長安來。
所幸,襄州距離長安不算太遠。
他們一路一起走,勉強還算是安全。
但是卻沒有什麼吃的,還要步行那麼遠,他們到了長安,就只剩下這些人了。
到了這裡,卻也是不能進城的。
京兆府尹好歹不敢再天子腳下做太過分的事情,在得知此事之後,就立刻上報皇上。
當然,他也只是知道長安城外有一批難民,並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歷。
他要向皇上請示一下,才能知道到底要不要開糧倉救濟那些難民。
畢竟他也知道,皇上已經在準備攻打突厥之事了,這糧食要是拿出來給了這些難民,那就是計劃之外的多花了糧食。
以後要用到的時候,興許就拿不出來足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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