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福全嘆了一聲道:“皇上都捨不得讓你冒險,我還是不說了吧。”
不說能在這裡給我講上半天嗎?我當然明白福全擔心什麼,便開口道:“王爺,明玉雖是女子,卻也懂得些道理,你那裡有什麼好計謀說出來,總比讓我一個小女子蠻幹的好。”
“也好,我說出來,你只聽聽就是了。”福全想了一下問道:“皇上在你回來後接到過噶爾丹的書信,你可曾知道?”
“不知道。”我還真不知道這事情,便問道:“信中說了什麼?”
“噶爾丹說希望皇上將你和長使多禪送還準噶爾部,然後他願意重返故土,永不南下。”福全說著看了我一眼道:“其中,噶爾丹還特地提到你的母妃玉妃因思念女兒病重,希望你能回去。”
什麼,玉妃生病了?
可當初她知道了我身體的真實情況,明白了女兒十一實際上已經不再人世上的殘酷現實,是她持意離開我們要返回準噶爾部的大營的。當是她走的是那麼毅然決然。
但當想起十一當時的囑託,我心中很不是滋味。
或許我可以在戰場上遭遇玉妃,然後能勸說她跟我離開這裡。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感覺自己想的很妙,但思及她當時知道我並不是十一時候的目光,我又感覺自己有些幼稚。我肯定會盡力的,只希望自己做的一切能安慰九泉下的十一。
福全見明玉突而面色凝重,陷入了思考,還以為她是擔心玉妃的身體,便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說道:“我知道你雖然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心中卻依然對母妃掛念的厲害。”
我順了福全的話道:“生身父母大恩難報啊。我願意參與對準噶爾部的徵戰,卻只求能保全生身父母的性命。”
“你求皇上不絕噶爾丹的性命之事,皇上說過。這個我也能體諒你的苦衷。”福全說著喝了一口茶,然後目光炯炯的看著我說:“你信服噶爾丹要臣服大清之言語嗎?難道你沒有想過這不過只是噶爾丹拖延時間的一種計謀嗎?”
“我當然不信。”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噶爾丹在此之前一直是橫行草原,早吃慣了白食,現在讓他重新去靠天吃飯,他當然不肯。”
“就是如此。”福全道:“中書阿必達送長使多禪到你們先前去過的駐地,噶爾丹根本沒有照面,只是派了一個心腹去迎接。他們大部分人馬已經轉移西走了。”
福全繞了半天彎子,說到這裡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就問道:“那我們現在需要怎麼做呢?”
福全道:“現在西路大軍未到,三軍差了一面不能合圍。我們現在需要牽制準噶爾部人馬,不能讓他們從三路大軍圈子裡逃脫出去。”
“王爺的意思是不是我軍從被動變為主動,牽著準噶爾部的鼻子走。”
“正是。”福全見我明白了點頭道:“如果你肯出面,能設法引著噶爾丹不脫離圈子,便是大功一件。”
說實話,我才不想立什麼功勞,只過不在大清這裡生活了一段時間,所有的人都待我不薄,再說,我也痛恨準噶爾部的人在蒙古草原上的各種暴行,所以促成大清統一是也算是我對康熙報的知遇之恩吧。
在心中揣摩了一下,我說道:“王爺,你久經沙場,比我更懂得現在該如何去做,現在就幫我說說該行動。皇上那裡,一會我就去求他成全我為多不圖報仇的心願。說什麼這次我也要首當其沖的殺在前面。”
我想過了,如果需要,我就走到大軍的前面,不就充當一次誘餌嗎。另外,跟準噶爾部近距離的接近,除了為多不圖報仇外,如果能將玉妃帶出這戰場,豈不是我最大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