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失去親人痛苦難當啊。”福全看了看趙明波問道:“他們是一直跟隨在你身邊的嗎?”
“是的,跟我生死與共的兄弟。”
“有如此兄弟卻是難得。”福全向趙明波招手道:“這裡沒有外人,你且過來一起喝茶。”
“這個,”趙明波剛要推辭,我介面道:“王爺賜你座位,還不快謝恩入座。”
“謝過王爺。”趙明波見福全誠懇,就側了身子坐了了。
說了一會閑話,我實在想知道恭親王福全來的目的便問道:“王爺,你來這裡不會真的喝茶吧?”
福全笑了笑道:“也沒有什麼。你前幾天負傷回來後,皇上發話,不許任何人來打攪你的修養。咱們是看你現在好多了就過來問問。”
問什麼?看來不外乎是問噶爾丹營地的位置,人員情況。可惜當時我是完全不清楚的。我突然明白福全為什麼讓趙明波坐下了。看來他是知道當時趙明波跟我在一起。
想著,我說道:“當時明玉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那具體的事情我還真不知道。只不過王爺不必擔心,我這位哥哥卻知道的很是清楚。”
趙明波見我們兩個人看著他,他連忙站起來說道:“回來之後皇上曾經使人問過我情況,我這裡還有曾經繪過的地圖,取來給王爺也好。“
福全一聽大喜,說道:“快拿來讓我看看。”
見趙明波走了出去,福全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輕搖了頭說道:“噶爾丹這賊子真是狡猾,那長使多禪他竟然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在福全嘴中聽到了長使多禪的名字,我當然不肯放過打聽的機會,便連忙問道:“王爺,那長使多禪可是幾日前送走的喀爾喀女子。”
“正是。”福全輕嘆了一聲說道:“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女子。”
什麼不可不得啊,我剛要讓福全給我介紹一下長使多禪的事情,趙明波已經捧了地圖進來。福全一見,也顧不得再跟我說話了,連忙將趙明波招呼過去,兩個人一邊指點地圖,一邊說具體的情況了。
他們將地圖仔細看了一遍後,福全捲了地圖,就跟我告辭走了。
我還以為長使多禪的事情就此打住了,可很快,福全就再次來到我的帳篷,並且詳細講了長使多禪的事情和我一些不清楚的情況。
過了幾天,福全再次登門正是我鬱悶的時候。眼看著日子一天過去,康熙似乎沉住了氣,沒有下任何關於徵戰的命令,這讓一心為多不圖報仇的我很是憋氣。
這天我正在帳篷和趙明波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說話,青兒跑了進來,說是恭親王福全來訪。
這幾天康熙的議事大帳老是人來人往的,看出來康熙很忙,忙得連我都不好意思去打攪去。現在一聽說福全來了,我連忙將他迎了進來。
“明玉,”福全這次來面容比較凝重,落座後他問道:“你以前在準噶爾部的事情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我有些納悶他的問話,就反問道:“王爺此話怎麼講?”
“你要是能想起一點也跟我說說,”福全有些懊惱的說:“這噶爾丹現在如被逼急的兔子,到處亂竄,反倒讓人摸不出頭緒來。”他說了這些話,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兩眼。
我心中明白除了在這裡的人,除了康熙知道我的真實情況外,別人依舊把我當成了噶爾丹的女兒,只不過是失去了記憶才留在這裡。
福全現在是感覺當著我這女兒那罵噶爾丹有些不對。
我那裡計較這些,再說也有多不圖的仇,我當然不會偏向於噶爾丹,所以我說道:“王爺有話盡管說。明玉以前的事情完全不記得了,只知道兩位義兄是我最親近的人。現在我的一個義兄被準噶爾人殺害,他們便是我的敵人。”
“那太好了,”福全擊掌說道:“若有你的幫助,那噶爾丹指日可破了。”
我有那麼厲害了,想著我開口說道:“王爺,明玉當然是一千萬個願意幫助,可惜我失去了以前的記憶,無法確定準噶爾部的行蹤。”
呵呵,福全笑了,說道:“以前咱們想著追擊噶爾丹,若你能上疆場,只怕那噶爾丹會回來追著咱們走。到那個時間,將其圍剿擊滅豈不更好。”
我立馬明白了,這福全不在希望我能回憶起準噶爾部裡面的事情,他現在說的是讓我現身出來,充當誘餌來釣噶爾丹這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