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玉妃。”塔塔花面色冷沉,雖說是在躬身行禮,臉上卻毫無恭敬之色。
“塔嬤嬤不必客氣。”玉妃剛開口說話,就被十一截口道:“母妃,你的奶茶冷了,還請早點飲下。”
玉妃有些無措的看了看十一,見她對著自己滿臉笑容,心中一暖,她知道自己的女兒生性冷淡,對自己也很少如此,不禁將身邊所有的事情全拋到了九霄雲外。含著笑將奶茶喝了下去。
十一看著母親喝完,接過杯子,然後拿起一角白巾,輕柔的將玉妃嘴角的殘茶擦去。
她們娘倆在這裡情意無限,那邊的塔娜和塔塔花臉色可是全變了。她們沒有想到來到了這裡,不僅十一對她們視若無睹,連玉妃也全當她們是空氣,心中的怒火頓時燒的劈裡啪啦的。
塔娜大聲的咳嗽了一聲,見引起了十一和玉妃的注意,方要說話,只聽到十一冷冷說道:“如有疾病,速回自己帳中修養。”
“你?”塔娜一下子就被氣楞了,口中嚷道:“誰有疾病,是你們無禮。”
玉妃心中不忍,剛要說話,但被十一用目光制止住。
塔塔花見玉妃娘倆並無反映,開口道:“塔娜公主,玉公主只是跟你說笑。”
“我沒有說笑。”十一馬上說道:“如無事情,還請兩位早些離開這裡,免得影響母妃的歇息。”
“你。。。。”塔娜的臉被氣的發紫,剛要發脾氣,早被塔塔花攔住了,塔塔花說道:“我此來是來傳可墩蒙古皇後的稱呼)的命令。”
十一看也不看她們,道:“說。”
塔塔花壓抑一下憤怒,說道:“可墩有令,玉公主無故離營,神秘潛回,其行蹤可疑。詔令禁足帳內,等候查明其是否被敵軍所用再解禁。”
塔娜聽著塔塔花的傳令,臉上不禁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她只是看著十一,只等著她發怒,誰知道十一卻毫不在意,口中說道:“隨便就是了。”這反倒讓她更是氣憤,
傳完令從玉妃的帳篷出來,塔娜很是生氣的對著塔塔花說道:“塔嬤嬤,你瞧這賤妃醜奴,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中。”
“不要跟她們計較。”塔塔花口中雖是勸導,心中的怒火卻是燒的旺盛。
“嬤嬤,”塔娜撒嬌道:“人家是在是看不慣她們娘倆個的嘴臉,你就不肯幫塔娜出口氣嗎?”
“公主,不要任性,“塔塔花說道:“自有收拾她們的時候,你何必急在一時?”
“恩,”塔娜一聽,開心的說道:“我就知道嬤嬤是對塔娜好的,要麼也不會陪著我過來了。”
“好了,”塔塔花說道:“我要回中軍大帳了,要麼一會可墩回來看不到我可是不妙。”
塔娜點頭答應,轉而問道:“什麼時候能將這兩個漢人賤人趕走呢,我可不要再看到她們了。”
“公主稍安勿躁。”塔塔花說著,有一樁往事湧上了心頭。
那是十幾年前一個漆黑的夜晚,部落遷移過程中突然遭到其他部落的襲擊。由於當時準噶爾部落在噶爾丹的帶領下名氣橫貫整個草原,別的部落都是聞名而逃,沒有想到會有捋老虎須的。更糟糕的是,這些人直接沖進了防守並不嚴密的家眷隊伍。
等護衛隊趕來將突襲的隊伍趕走,家眷隊伍還是一片混亂。噶爾丹的嬪妃大都是草原兒女,各個驍勇能幹,此時大都從馬車中出來親自指揮疏通道路,道路逐漸開始暢通起來。
塔塔花隨著大妃阿奴巡視了過來,看到裡有一輛馬車由於無人駕駛,馬車橫陳,擋住了後面的車馬。
阿奴蹙眉遙指馬車問從後面趕上來的人道:“那是誰的馬車,怎麼無人管理?”
“是玉嬪的馬車。”一個從她們身邊過的嬪妃回到:“駕車的軍士死了。”
“廢物,”大妃阿奴冷然說道:“不能顧全自己,還拖累別人”。說完拍馬過去,甩開鞭子,將那駕車的領頭馬拉住,將車牽領到了一邊。
誰知道那馬被放開後長嘶一聲,竟然帶著其它馬放蹄奔向與隊伍前進的方向截然不同的地方。
大妃阿奴看著馬車向外面奔了出去,冷笑了一聲,拍馬轉向了隊伍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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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花想到當時大妃阿奴的冷笑,心中湧上了一個念頭,拉了還兀自在氣惱的塔娜離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