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波還是走了,帶著我給他在手腕上留下的兩排新鮮的牙印。我原先還計劃找腐蝕粉類的想讓牙印加深,但因為時間緊迫只好作罷。
趙明波走前很是柔情的抱了我很久,但是卻告訴了我一個讓我犯傻的事實:我現在是一身雙魄,噶爾丹的女兒玉兒公主的魂魄沒有徹底消散,依舊在這個身軀裡與我的魂魄共存。
我一下子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夜夜做噩夢了。我只感覺到委屈萬分。誰願意到這裡啊,我祈求玉兒公主能將我踹回穿越前的生活,我也就不必打攪她了。
可是玉兒公主好像是不給我解釋的機會,我的夢中,她依舊是祥林嫂一樣的唸叨著那句“姑娘,你不要這樣”的話,根本不理睬我的內心波動,這讓我很是鬱悶。
這天,練過半天武功後,我突發奇想的計劃讓人給我剪裁一些穿越前見過的簡便練功服。想到了這些,我拉了多不圖出門去逛街,要去尋找合適的布料
來到市場上,我先買了一支有三尺長的大糖葫蘆,一邊吃著一邊逛。這清朝的市場很有意思,據說有一條命令:每日市門開,則商賈百貨皆入。惟民得入,公卿士大夫皆不得入。入則有罰。這讓我在這裡頗感自在。
當我們正在一家布料店看布料,只聽到有人在外面喧鬧。這古人的熱鬧我見得少,可是不想錯過,就將選好的布料讓多不圖買下後,趕到那裡去看熱鬧。
等到了人群聚集地地方,只看到一個穿著華麗的年輕男子在幾個家奴的簇擁下,正在沖著一個和尚叫罵。
“禿驢,”那個華服男子叫道:“快雙手捧上百兩銀子,否則你就給爺爺磕一百個頭,要麼就不許走。”
那和尚也不理睬他們,只是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其他家奴見和尚不鳥他們,跟著起鬨,一口一個禿驢的叫的很是熱鬧。圍觀的人們對這幾個人指指點點,全是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表情。
盯著那個和尚,我奇怪的感覺到他很是面熟,好像我見過他一樣。
我連忙拉了身邊一個大嫂問情況,那個大嫂低聲告訴我,這幾個人依仗自己有後臺,橫沖直撞的進到市場後,只因和尚閃的慢了些便被他們抓住鬧事,說和尚撞到了他們,要和尚賠銀子給他們。大嫂還說這些人經常來這裡欺負外來的生人。市場裡的人們知道他們惹不起便只好任他們胡鬧。
我一聽就上火了,這些人簡直是在訛詐。
未等大嫂說完,我一個箭步上前,拱手向那個華服男子問道:“請問大哥,是不是你被這個和尚給撞到了?”
這男子見有人上來問,對他這麼有禮貌,還以為是被他的聲勢給震住了,想對他巴結拍馬的。就連忙拱手道:“這個小哥,想是你剛才看到了,我確實是被那個賊和尚給撞住了。”
“真的?”我煞有其事的問道:“是不是很嚴重?你現在一直感覺到渾身疼痛?”
“對對,”這家夥連忙稱是,然後將脖子伸得老長輕聲對我說:”兄弟,看你是個明白事的人,我是咱們太子家管家的二少爺達巖,以後交下你這個朋友,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找哥哥來處理。“
我心想,你公然在這裡敲詐錢財,鐵定不是好什麼玩意,今天碰到姑娘了,肯定不會讓你失望,說什麼也要給你去去火氣。
想著,我轉身向和尚喝道:“喂,你這個和尚,好沒有道理。”
我這麼一出言,周圍的人噓了我一聲,然後都用鄙視的目光看著我,顯然把我當成了達巖的幫兇。尤其是那個大嫂,更是面帶慍色的連連拍打被我拉了一下的衣服,就差直接沖我吐口水了。
和尚也是驚奇,睜開了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搖搖頭,繼續唸佛。
全場只有多不圖一個人嘴角帶著微笑看著我。
沖達巖一點頭,我問道:“達哥,讓小弟為你主持公道如何?”
那達巖見我這樣,眉開眼笑道:“恩,全憑小弟做主了。”
“那就好。”我鄭重的點點頭,轉向和尚繼續怒聲喝道:“你是怎麼做的,達哥說他被你撞傷,渾身疼痛,我怎麼沒有看到傷痕,更沒有看到他那裡不舒服?”
圍觀的人大部分愣住了,就是那達巖也直了眼看著我。
“達哥,”我轉向達巖問道:“你說咱們還要賠償嗎?”
“當然要。”達巖不知道死活的咬住賠償不放鬆。
”和尚,”我做出一副怒氣沖天的模樣道:“人家要賠償,你卻沒有將人捶出傷來,你說怎麼辦吧?”
“那就重新捶他一頓。”圍觀的人有反應快的,喊了一句,頓時人們鬨笑起來。
“誰說的,找打啊?”
“爺,這小子可不是來幫助咱們的。”
達巖的家奴也反映過來了,有找剛才喊話的,也有沖著我來的。
“哼,好小子,你敢拿著爺爺開涮,不想活了是不?”達巖登時變了臉色,挽袖子擄胳膊的就想向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