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康熙看向我,眼睛炯炯有神道:“只要噶爾丹能將全部兵力集中到一起,朕定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玉兒願意配合。”
“朕不要你出面,只要你身上帶的一個物件。”
“恩,”我差點撫胸慶祝,剛才我還以為要我去蒙古跑上一遭呢。不是雷麗我怕死,我只是怕被噶爾丹知道情況後讓我半死不活的受罪。至於那些物件對我來說根本沒有用,給誰也無所謂。
我想了想道:“我哪裡倒是有些物件。我感覺比較有價值的是那一柄短刀和半塊雕刻著半個狼頭的玉佩,你要那個?”
“半個玉佩?”康熙一下子就想到信物,連忙道:“要那半個玉佩。”
“沒有問題,回頭就給你送過來。”我輕松地答道。說實話,我還真怕康熙選擇短刀,我還沒有玩夠呢。
逐漸疼的厲害的頭讓我感覺有些眩暈,我想著回到自己剛才坐得凳子,但剛要邁步,跟上次在這裡突然來的疼痛一樣的疼忽然就讓我受不了的尖叫起來。
“玉兒。”康熙將手中的畫像一拋趕緊來扶我,再一次我軟在了他的懷裡。
“我。。。。。。沒事。”我用力抓了一把康熙衣袖就暈了過去。
“還說自己沒有事情。”康熙將雷麗抱到紅木床榻上放下,嘴中趕緊喚著人去找禦醫。
那些禦醫被召喚了過來,給雷麗把脈了半天依舊找不出什麼原因來。
康熙一下子大怒了起來,說道:“你們這些個庸醫,如若再不能給朕個交代,朕還要你們幹什麼?”
他說著將一個蓋碗摔在了幾個禦醫面前。
禦醫們戰戰兢兢的,有被茶水和蓋碗的渣子濺到身上的,也不敢動上一動。
康熙見他們的樣子更是生氣,恨恨的說:“你們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在這裡跪著吧。”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禦醫抬頭看了康熙一眼,見他滿臉怒色,又趕緊低下了頭。當他再次抬頭看向康熙時,被康熙看了正著。
康熙一看,這個老禦醫不是別人,正是太醫院的院使,用現在的話來說,也就是皇家醫院的院長。一見這老院使這樣,康熙就知道他有話要說。
“海院使,”康熙放緩了聲音道:“你有何話盡管說來。”
“是皇上。”海院使向前跪行了幾步道:“皇上,臣看這明玉公主的病情有異於其他人,不能以醫藥治之。”
“此話怎麼講?”康熙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雷麗,見海院使表情怪異,便說道:“你只管說出來,朕不會怪罪。”
“是皇上。”海院使長眉抖動了幾下道:“明玉公主印堂發黑,臉色白中隱青。臣猜測平時公主肯定是噩夢頻繁,睡眠難安。”
見海院使說道這裡就不說了,康熙急躁道:“你說明白。”
“皇上,”海院使將頭一低道:“臣以為明玉公主有鬼魅纏身。”
“哦。”康熙嘆了一聲,想到雷麗的靈魂借用的身軀本是噶爾丹女兒的,而她本來就不是這個年代的人,不禁心中一緊,轉過身子看著雷麗幾近透明的臉龐,一種害怕失去她的感覺悠然而生。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怎麼能救她?”
“這個屬下無能為力。”海院使轉而道:“皇上可尋找些奇能異士。這種邪病只能靠他們給驅除。”
”奇能異士?“康熙口中重複了一遍,突然也就想到了自己幾年前見到得絕塵大師。
原本康熙對佛教很是反感,自從他的父親順治在五臺山上出家後,他曾經恨透了佛教,認為是佛教讓他失去了父親。可幾年前在一次微服巡防的時候,在一個地方遇到了絕塵後,令他的觀念有所改變。
絕塵的博學多才和大徹大悟讓康熙嘆絕。他們的交談後,康熙甚至動了想讓絕塵做國師的念頭,但卻被絕塵婉言拒絕。前一段時間,絕塵還曾經寄信過來證明瞭雷麗的身份。想到這裡康熙揮手讓禦醫們離開,連忙命李德全尋找當時絕塵的來信拿來看。
當看到信末,絕塵的一句話點醒了康熙:塵緣世事,自有安排。輕舉無益,自然隨之。
我醒過來後,首先看到旁邊康熙正用關切的目光看著我。
“皇上。”我連忙想起身,但被康熙攔住:“你繼續躺著,不要著急起來。”
“玉兒失禮了。”我剛想再說什麼,突然發現自己不是睡在東暖閣的紅木床榻上,而是躺在了自己玉府外院的床上。我不禁好奇的問道:“皇上,我怎麼回來了?“
康熙的俊臉逼近我,突然邪魅的一笑:“難道你還想呆在朕的皇宮不回來?”
“皇上,”我的臉噌的紅了,嬌嗔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呵呵,康熙輕笑了一聲,然後在我耳邊低聲說道:“我們的計劃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