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看到費揚古,絕塵和尚和趙明波正坐著聊得高興,而我卻是斜靠在椅子上。
我一甩頭,只感覺頭腦清醒,渾身舒坦,卻想不起剛才我做什麼了。只記得我跟趙明波來赴宴,到了後見到了費揚古將軍和那個很是脫凡超俗的絕塵和尚。
天,難不成是我剛才睡著了?糗大了,我的不雅睡像肯定被他們三個男人看到了。我恨不得給自己一把掌,真是狗肉上不了席,我可是第一次見長這麼大的見過的最大的官啊,我怎麼能這樣呢。
我偷偷看他們並沒有注意我,就趕緊坐直身子,盡量做出一副一直就很精神的模樣。
我可是來吃飯的啊,可怎麼沒有飯呢,我左右看看,見他們都不理我,逐漸有點自感沒有意思了。
我都快不耐煩的時候,費揚古轉過頭來,沖我笑道:“看咱們只顧聊得起勁,,竟忽視了姑娘。是我之錯。”
他說著站起身來,高聲喚屬下傳菜上飯過來。
一時間幾個軍士走馬般在房間穿梭開來,不大工夫,桌子上便擺上了四涼三熱七個菜。
有沒有搞錯啊!一個鹽水黃豆,一盤花生米,一盤蒜沫蘑菇,還有一個我不認識它,它也沒有瞅見我的青菜便是四個素菜。葷菜則是一個涼拌牛肚,一大盤牛肉,一盤羊腿。唉,咋就沒有烤鴨,回鍋肉,扣肉類的解饞的東西啊。看來我對這次晚飯抱得希望太高了。還有,請客怎麼可以上單數的菜呢,嘿嘿,看來將軍也沒有我懂得禮儀,我不禁有點驕傲起來。古代的人啊,到底沒有現代人開通,會玩,會吃,會享受。。。。。。。。
我正想著,只見一隻手伸了出來,快如閃電的伸向一隻羊腿,然後又縮了回去,順著向上看過去,竟然是絕塵老同志,他老人家五指當叉,抓著羊腿,正啃得高興。
天,什麼世道啊!和尚竟然比俗人更嗜好吃肉啊。我看了一眼,費揚古將軍夾了一塊牛肉,剛要動口吃,趙明波則見我不動筷子,還以為我害羞呢,就幹脆給我來了一筷子青菜。我鬱悶,老大,怎麼不明白我的心理呢,這裡可不是現代崇尚素食的年代,人們都吃膩了大魚大肉的改吃清淡的綠色食品,我自從來到這裡,嘴裡可是要快淡出個鳥來了,還不讓我吃肉。
我想著,拿起筷子,方要沖牛肉來一下子,卻見絕塵五指叉又奔羊腿而去,我幹脆筷子一改方向,也沖著羊腿就過去了。
“小姑娘確實需要補補。”絕塵和尚嘴裡啃著羊腿還能跟我說話,“要麼小胳膊小腿的不太適合習武。”
這個我愛聽,便問道:“那大和,”,呵呵,我差點叫了大和尚,連忙改口道:“大師,你看我這麼大了還能練出來嗎?”
絕塵大師放下羊腿骨,又夾起了一大塊牛肉,邊嚼邊說:“能,能,功夫不負有心人嘛!”
這家夥,全不顧形象的大吃而喝的。可不能讓別人說我襯託了大師的不雅,我幹脆也甩開腮幫子,大吃起來。
“大師,”我嚼著牛肉,問道:“您有多大啊?”我的潛臺詞是:這麼大了還這麼沒有吃像。
趙明波在一邊代替絕塵回答:“大師一百三十六歲了。”
“啊?”我是吃驚了,筷子差點從手裡掉下來。驚奇的看著絕塵道:“不會吧,我怎麼感覺你才五十多歲?”
費揚古笑道:“大師確實是這個年齡。”
“天,我要活到你這個年齡還要等多長時間啊?”我自己在心中算著,可是怎麼也到不了2008年啊。
又一個軍士端上一個大託盤,“手抓羊肉。眾位請用。”費揚古話音未落,絕塵和尚已經下手抓了一塊,隨手蘸了託盤裡的椒鹽,大口吃起來,甚是香甜。
我靠,估計和尚的長壽是吃出來了,我也要長壽。我兩隻手揮動起來,跟和尚學了,也大口的吃了起來。
費揚古見我們吃的高興,一拍頭道:“好肉怎麼可以無酒。來人,將我那壇一直存放的二鍋頭搬來,我們要一醉方休。”
“甚好,甚好。”那老和尚竟拍手稱是,“快快上來,讓老衲解解饞蟲。”
真是一個奇怪的和尚,我懷疑他是不是也破了色戒,甚至殺生。
那絕塵和尚竟似知道我在想什麼,說道:“老衲從不殺生,也不近女色。其它則是‘佛祖心頭坐,酒肉穿腸過’。”
“好一個佛祖心頭坐,”費揚古吩咐軍士將酒倒出,先與絕塵和尚幹了一個。
趙明波也忙端酒,與他們相互喝著。終於,酒足飯飽,我跟趙明波挺著裝滿了美食的肚子,慢慢向住的院子走去。
剛走到小院門口,便見一個人影在門口佇立。
“多不圖?”我輕聲喊了一聲。
“趙大人,姑娘。”多不圖迎了上來,高興的說:“那海媽媽給姑娘找了些頭飾,她回家前交給我轉給姑娘。”
趙明波問道:“誰是海媽媽?”
多不圖邊將一包東西遞給我邊回答:“就是咱們找來伺候姑娘的那個婆子。”
我隨手將包轉給趙明波,呵呵,能節省力氣就節省,再說我還撐得難受呢。
“哥哥,能讓我散步一會嗎?我需要好好消化。”我給趙明波綻開一個很陽光的微笑。
“不成,回房間去,這裡不比外面,來往盤查太麻煩。”我的陽光笑容在月光下失效了,趙同志不領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