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鬱悶的甩了甩頭,只見趙明波動作利落的收拾了一下東西,說:“馬上起身,今天黃昏之前要趕回歸化城。”
“可是老大,這是那裡啊?”這兩天我基本上不是被捆著便躺在氈毯上,連現在身處何地也不清楚。
“歸化一百多裡外的駐防大營。”
“哦,原來不是大城市啊,怪不得飯這麼難吃呢。”我嘴裡饞蟲作怪,不禁口水連連,問道:“去了歸化我能大吃一頓嗎?”
趙明波俯身給我一個爆慄說:“就知道吃,等去了見了將軍再說。”
“見了將軍?”我怪叫道:“不去,不去,就知道你要拿我領賞!”
“領你個頭!”趙明波毫不客氣,回手再給我一個爆慄,說:“你再不走就被別人給剝了,在這裡不安全啊!”
我反手要報複,剛舉起雙手,卻哎吆一聲,呲牙咧嘴的趕緊去捂左肩傷口。
趙大惡人竟然毫無憐憫同情之色,一把把我按在氈毯,未經我允許直接褪衣服看我的箭傷。
“咦,傷口竟然好得這麼快!”
我暈,我沒有聽錯吧,他竟然還嫌我的傷好的快。
我剛要抗議,只聽趙明波說:“你老人家牛,哪天晚上闖入大營殺死軍士兩名,逃離時暗器傷數人,這兩天如不是我明保暗護的,你不死也脫層皮下去了。”
我心中暗自驚呼,知道自己這副身軀的主人肯定是厲害,但沒有想到竟然是這麼強悍。只不過也真有點為自己的安危擔心。
趙明波手下不停,為我重新上了一點那種很神奇的藥,接著說:“多虧我早有安排,飛信與將軍,咱們馬上起身回城。”
收拾妥當,我被安置在一輛兩匹馬拉的帶車蓬的車上,十幾個軍士在趙明波的帶領下,竟然一路無阻出大營而去。
路上走下來,不時碰到官兵巡查盤問,我倒是開始佩服他們的頭了,軍事佈防的還真叫嚴密。走過了一段路,等好奇心下去了,我開始感覺無聊了。
坐馬車真是鬱悶,車上雖然鋪上了一層氈毯,卻遠遠沒有坐火車舒服。路稍有坎坷便讓我叫苦不疊。再加上車裡只有我一個人,偏偏我對現在好奇的要死,滿腦子需要解答的問題,身邊無人對我來說簡直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我不時掀簾與緊隨馬車的趙明波搭訕,趙某人原先還板著面孔裝酷,見我不怕打擊的追問,忍無可忍,給一個屬下交代一番便上了馬車與我同坐。
“兄弟,”在2008年我比找明波大一歲,在這裡估計他最少比我大十幾歲,我只好這麼含糊的稱呼他了)我一臉討好的笑,嘴裡卻蹦出了一串問題:“這裡是咱們那個年代的什麼地方啊?將軍是這裡最大的官嗎?你比將軍小多少級別啊?你說話將軍能聽嗎?你能保證我不被將軍給砍頭嗎?我能跟著你們作戰嗎?我要是立了戰功能封官進爵嗎?。。。。。。。。。。”
我唧唧喳喳一頓唇舌張合,趙明波的身子不覺後移,後背都抵住車篷了還不停下,差點要破車而出。神情那個鬱悶啊!
“好了,我投降了!”趙明波以手加額,好象隔壁受氣的小媳婦,低聲下氣的說,“你老人家別著急,我一點一點給你講來還不成嗎?”
趙明波倒也不含糊,先是告訴我,歸化城附近最大的城,是蒙古的戰略要地,估計以後肯定是蒙古比較出名的大城市歸化城的後身既現在的呼和浩特)。然後就是告訴我費揚古將軍是如何如何將這裡治理的民服兵順的,他是如何崇拜和敬仰將軍,廢話之多讓我不覺側目而視。
我只好追問我可能的待遇。他老人家又是一頓激情四射的為費揚古將軍的宣揚,講費將軍是多麼的開明,是多麼的優待屬下,是多麼的對投明棄暗人員的照顧,是多麼的嚴明可敬。。。。。。。。。我聽的腦袋都快大了才明白,他老人家揣測不出將軍的意圖,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鬱悶之極,我只好報以瞌睡來抗議他的唾沫四飛。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頭被動了一下,我馬上醒了過來,正看到趙明波輕抬了胳膊,要起身。我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依靠在趙明波身上睡了過去。
見我醒來,他竟然腆然一笑說:“馬上要到將軍府了,我要下去。”
我坐起身來,頭腦從沒有過的清醒,渾身也感覺力量充斥。這一路顛簸竟然是我穿越來到這裡後睡得最舒服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