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趙明波趙涼的身子)便隨了費揚古一路徵戰。二十九年秋,在烏蘭布通擊敗噶爾丹,趙明波升為門千總。康熙三十四年,噶爾丹至哈密,已經升為安北將軍的費揚古奉詔往禦。將噶爾丹打得從圖拉河向西逃竄而去。費揚古授右衛將軍,趙明波也升為副千戶。
趙明波越講越精神,我越聽越犯困。
“老大,那費揚古將軍在那裡,你說得他那麼厲害,我也想見見。”終於,我打斷了某人興奮的演講。
“沒搞錯吧,”趙某人聲音裡帶著委屈,“我可是屢立戰功才升到副千戶的,你也不說替我高興和慶祝的話,唉,白讓我以為來了知己!”
“呵呵,趙大人,我聽累了行不,我想問點問題。”我可不想再聽賣瓜了。趕緊轉移話題。
好吧,”趙明波由於我沒有讓他炫耀完,一臉不情願。
“現在是什麼時間啊?”我問。
“康熙三十四年。也就是公元1695年。”
“那你來了幾年了?”
“五年。”
“天,這麼長時間了,”我哀號到:“那我們還能返回咱們那個和平年代嗎?”
“不知道,”趙明波也鬱郁的說:“在這裡我是想盡了辦法,整整五年了啊,我都快忘記了以前了。”
“那我可怎麼辦啊?”我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趙明波靠近我問:“怎麼了?”
“怎麼了?”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狂搖著說:“都怨你,要不是你我還好好在那個花花世界逍遙呢。”
趙明波猛得被我晃得東倒西歪的,他用力掰著我的手說:“老大放手,有話好商量,晃死我不足惜,你不怕你的傷口疼嗎?”
他不提還罷,一提我才感覺傷口刺疼起來。放下手我長嘆一聲,把自己是如何在家中看書,被電話催出門,如何看著車沖來暈過去的,然後就來到了這裡。
趙明波歉然望著我說:“對不起了,我向你道歉,以後我將功補過成不?”
我鬱悶的說:“我要哭死了,你在這裡功名利祿的享受著,我可怎麼辦呢?你可知道我的來歷?”
“我那裡知道啊,”趙明波用手刮刮鼻子奸笑了一下說:“要知道不就早拿你領賞了嗎?”
我用力在他頭上爆了一個火慄,斥責到:“領你個頭,拿我邀賞,你活膩了吧。”
“好,好,好,我說錯了,娘子饒恕在下吧。”
我的臉唰的紅了,嗔怪道:“亂說什麼,誰是你娘子?”
趙明波一笑:“大姐啊,娘子是對年輕女人的統稱哎,簡直是頭發短,見識也短。”
我老臉再紅,爭辯道:“不許你這麼叫我,叫我的名字。”
“可你在這裡叫什麼名字啊?”
“你看著我的衣服和妝飾猜測一下。”我對趙同志早來這裡五年的閱歷充滿了希望。
“散發結辨,短衣皮袍,身材削瘦,營養不良,”趙明波念念有詞的。
等等,我腦中突然一亮,突然拉著他的衣袖問到:“老實告訴我,我剛進來檢查自己的時候,你看到什麼了沒有?”
趙明波脖子一扭看著我說:“沒有,什麼也沒有看到。”
不可能,那他怎麼說我營養不良。
我轉而含笑問道:“小趙同志,你說我現在的身材跟咱們那個和平年代相比,有什麼差別?”
趙明波頭也不回的說:“當然是胸小了很多。”
“還說沒有看到?”我狂飆著給了他一大拳。
趙明波跳起來,訕笑著說:“無名氏同志,你餓了吧,我去看看快該開飯了不。”說完撒丫子跑人了。
無名氏,天啊,我這個非常不美觀的身子到底是何許人也?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