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龍剛大學畢業,學的是新聞學。在某文學網站兼職做網路編輯,每天窩在出租屋裡碼碼字,投投稿,雖然掙得不多但日子過的還算湊合。
一天羅玉龍下樓去買早點,在早點攤前,看見一群老頭老太太圍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各個神『色』惶恐,像是大難臨頭一般。這種神秘八卦事件哪少得了羅玉龍,他趕忙湊上前……
“可不是麼,那地方啊,是越來越邪乎了,要我說趕緊讓你妹妹從那搬出來得了,市裡面房子就是再貴,也總比哪天把小命丟在那強吧!”一個看起來就很八的老太太對這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說道。
“那個煌汾村,名字起得就晦氣,什麼煌汾,就是個荒墳村。”
“以前打仗死的人可不都在那埋著呢麼。那個地方就是冤魂太多,煞氣太重。三天兩頭就鬧鬼!煌汾村現在還剩下幾戶人家啊?都被鬧鬼鬧走了!”一個老大爺說著。
羅玉龍一聽就來勁了,最近他正醞釀著寫一部長篇恐怖小說,正愁找不到靈感。這個令眾人談之『色』變的煌汾村必有料!
可是這煌汾村到底在哪?他還真沒聽說過……
“大爺,你們說的煌汾村在哪啊?”羅玉龍走上前去,拍了拍剛才說話的那個大爺的肩膀。
那位被拍的大爺渾身哆嗦了一下,回頭看了他一眼,又打了個冷顫,瞪了他一眼,彷彿他說了什麼犯忌諱的話,眾人都四散而去。沒人搭理他……
幾經波折下,羅玉龍終於找到了這個地圖並不存在的煌汾村!
他拿了行李,興沖沖的直奔煌汾村而去。他要在這個眾人非議的地方尋找靈感。
果然這個村子荒涼詭異,大白天看起來都鬼氣森森的,到了晚上……想想羅玉龍還覺得有點兒小激動!
羅玉龍在村委會唯一剩下的老頭那租得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一月只要三百塊錢,在市裡可是十倍的價錢啊!
羅玉龍感激萬分的搬了進去,南北朝向,房間通透,兩個臥室採光都好,其實通不通透,採不採光羅玉龍都不在乎,他就是個夜貓子!
再說了,這鬼地方呆上十天半個月就夠了,時間長了,他也『毛』的慌。看著長時間空著而佈滿蜘蛛網和灰塵的房間,羅玉龍只把他要住的小臥室打掃了一下,廚房收拾出一塊可以煮麵的地方,就再也懶得動彈了。
到了晚上,羅玉龍開啟電腦,突然發現這個屋子裡沒有網線。羅玉龍沮喪的搖了搖頭,想想也是,這荒村野嶺的,旁邊有家活人做鄰居,家裡能用上電就不錯了,還尼瑪網線,看來這段時間不閉關清修是不行了。
羅玉龍住的這棟樓是一棟70年代工廠的家屬樓,算是村子裡比較好的建築了……
據租給他房子的老頭講,村子裡不乾淨,好多家裡條件稍好點的都搬到市裡去了,再不濟的也都舉家搬遷的附近村子的親戚家了。剩下來的也就三四十戶人家,大多數都住在這棟家屬樓裡,剩下來的人也願意住在一起,算是聚聚人氣。
這棟家屬樓呈u字形,出入只有一個口,u字形外圍還有一堵兩米高的院牆,但由於年久失修,基本處於半垮塌狀態。
羅玉龍的家在一樓,他住在次臥,窗戶正對著大院,主臥連著陽臺,對著那堵要塌不塌,半垮不垮的牆。
晚上十點,羅玉龍的大綱完成了一大部分,他站起身來活動活動有些僵硬的肢體。
他聽著衛生間滴滴答答的水聲,看著昏黃的燈光,“這個村子不乾淨!”白天老頭的話又在他耳邊響起……
窗外陣陣涼風吹起了窗簾,他只覺得這風吹的他脊背發涼。他想過去關上窗戶,不知怎麼了,踉蹌了兩步,撞到了原本就不怎麼結實的壁櫃,嘩啦一下,最上面一層的東西噼裡啪啦的都掉了下來……
那些都是房主留下來的東西,羅玉龍趕緊俯下身去撿,是一個相框,還有一個香爐,已經被摔的有些裂痕,羅玉龍撿起香爐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壁櫃……
然後他撿起相框,瞥了一下照片,這一看不要緊,羅玉龍嚎叫一聲,手像觸了電般縮了回來,再次把相框摔倒地上,是張遺照,那張臉,是今天白天租給他房子的居委會老頭!!!
羅玉龍費力的吞了一口口水,羅玉龍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擦擦額頭。破碎的相框中,老頭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彷彿裂開嘴衝他笑了笑。
有鬼,有鬼,這地方真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