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麻雀的子系統
“小徐，我嚴重懷疑你安了竊聽器在警局裡，為什麼我們才得到的資料你都知道！”王猛吃驚的站起來，砰的一掌拍在徐瀾背上，一時間竟沒緩過勁來。
“咳咳……那是犯罪的。既然這上面都提到趙然還有一個改嫁的母親，自然是要查的。胡局，現在所有的線索都集中到從精神病院逃跑的女人身上，再和精神病院那邊溝通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那人離開時的資料或者照片什麼的。你覺得這樣怎麼樣？”
徐瀾合上檔案，一支筆在手上轉出花來。
“蕭警官，你怎麼看？”胡成轉而問蕭峰。
老禿瓢在任的時候唯恐專案組的搶了風頭，只是做表面功夫，根本就不參與到案件調查中來。胡成過來打理整頓老陳殘留的不良風氣，積極配合專案組尋找線索。現在白馬市警局和省裡下來的專案組齊心協力，勁往一處使致力於將“928特大事件”一舉拿下。
“我個人對徐瀾的偵查能力很是欣賞，但對於這次的事件我有一個疑問。就目前的資料來看，趙然和此次事件並沒有任何聯絡，為何要一直抓著他不放，在他身上浪費人力物力？這邊藍二花大量時間和精力調查的‘麻雀’遊戲在大家眼中似乎根本不值一提？”蕭峰吐著菸圈問道。
胡成的煙桿子哐哐的在桌上敲了兩下，塞上菸葉也吧嗒吧嗒地抽起來。桌子上有一沓資料室關於‘麻雀’遊戲的資料。
“那就將調查趙母的人撤回來，寮國那邊不需要再花時間在上面，意義不大。‘麻雀’遊戲那邊我們還得從長計議，上次放餌打草驚蛇。對方反偵查能力這麼強，我想不會輕易上鉤。”胡成露出他焦黃的牙齒，環顧四周說道。
“蕭警官，藍二和謝三那邊有進展嗎？”蕭峰是小數幾個裡面讓徐瀾服氣的人，既然他提出疑問肯定會有他的道理，徐瀾便不再糾結於此。
“有個錘子的進展，這事可別提了。藍二被拉進‘麻雀’遊戲裡什麼子系統，正主沒引出來，反倒被系統控制差點沒死在裡面。”王猛罵罵咧咧的埋怨道。
“什麼？做了個子系統？你們就不怕把犯罪嫌疑人嚇跑嗎？”轉出花來的中性筆被啪的一聲按在桌上，房間裡響起敦厚隱怒的聲音，徐瀾眯起眼睛盯著蕭峰。
“藍二提議的時候我並不贊同，當資料擺在我面前，我選擇相信藍二。”碾掉菸頭，蕭峰將手肘撐在膝蓋上嚴肅的說道。
“資料顯示的結果是什麼？猛子不是說失敗了嗎？”徐瀾本能的覺察到這裡面的貓膩，身體坐正，迫不及待的問道。
“藍二整理了近一年來‘麻雀’的全部資訊，發現它和一個公益醫療網站有著密切的聯絡。網站主要針對中老年人，尤其是涉及塵肺病的文章。這些文章可以透過簡訊定點投放，連結到‘麻雀’的網址，然後下載app進入‘麻雀’論壇。論壇內全是利用塵肺病治療方法，傳遞給患者死亡的資訊，暗示患者自殺。”
固定投放的連結會對使用者資訊進行篩選，選擇給你投放怎樣的內容。如果你符合標準就會得到正確的論壇地址，如果你根據論壇提示一步步執行，最終會導致精神崩塌選擇自殺。資訊無法匹配的話只能得到一個普通的管理網站，裡面會有很多管理階層，釋出死亡資訊等。
這個網址完全是為誘惑警方的panb，正常人在進入論壇後都會對裡面的內容感到恐懼而退出去，只有警方調查才會有耐心看帖子胡說八道。
不管是徐瀾，還是謝三，他們在網站上的一舉一動都被犯罪嫌疑人觀察得一清二楚。這本就是一個釣魚網站，有人坐在電腦面前掌控大局，操控警方的槍該往哪裡走。
“……原來我投的錢都塞進狗屁股裡去了！那時候就詫異網頁編輯很o，更不知道他採用什麼方法針對礦山人群。”
“藍二查到了正確的網址連結，並接到了帶有強烈暗示性的推送。就像有魔力一樣，藍二瞞著我們一直跟進網站資訊，每天還推送自己的心得或文章。”蕭峰摸了一把臉頹唐的說道。
“既然瞞著你們，又是怎麼被發現的？”徐瀾想起王猛說藍二差點丟了命，裡面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故事。
濃濃的壓抑將房間籠罩，帶著孟夏特有熱情的燦爛陽光都無法突破重圍。屋外的人羨慕屋內沉著冷靜、堅毅勇猛，屋內的人羨慕屋外瀟灑歡脫，悠然自樂。
“我們持續一個周聯絡不上藍二，堆積的檔案把謝三逼瘋了去撞開他的門……”蕭峰喉結艱難的滾動，似乎不願再回想起這件事情。
砰！蕭峰一拳砸進沙發裡，皮質沙發竟裂開一條縫。
“他孃的！要是抓到那狗日的！老子非扒了他一層皮不可！”王猛磨得牙齒咯咯直響，攥著拳頭罵道。
後來徐瀾從藍二那裡瞭解到當時的情況。那時他已經被瘦脫了人形，肋骨高高聳起，蜷在被子裡發抖。每個房間裡都迴圈播放著禁曲，蠱惑他解脫此刻的困境。
屋子裡充斥著潮溼發黴的氣味，東西摔得到處都是。摔碎的瓷碗、劃破的枕頭、帶些的菸灰缸、鋒利的瑞士軍刀……用藥物致幻、拿菸頭燙、在身上刻字、割腕等，每一步都按著網站推送的文章按部就班的進行。
這一系列的行為導致藍二心理遭受嚴重創傷，居然和謝三大打出手。痛罵他妨礙自己昇天，現在還在接受心理治療。謝三守在他身邊，防止他再做出什麼傻事！所以蕭峰才會說人手不夠，建議撤回撥查趙母的人。
“子系統呢？”徐瀾敏銳的感覺到蕭峰他倆不願談論關於藍二的事情，岔開話題問道。
“這正是我要說的，‘麻雀’遊戲的另一個突破。”蕭峰眉心緊皺，這是藍二用命換回來的線索，希望能對案情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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