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我可以改
晶瑩的淚珠劃過臉頰，無聲的落入地面。仿若千鈞之勢砸在徐瀾的心頭，砸得他面目全非。愣怔的看著涕泗橫流的白兀。
“我，我那是為了你好。”徐瀾乾澀的解釋道。
“為了我好，我知道。爸爸什麼都替我著想，爸爸還想過為我物色女朋友吧！可是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白兀失望的詰問，亦如龍的哀吟。
“他們都說我不曾給你安全感，是嗎？”徐瀾侷促的問道。
“是！從來沒有！不論何時都沒有！你只是一味的將你認為好的東西強加到我身上，從未想過我是否真的想要！徐瀾，我現在不是你的兒子，而是你的戀人！我們是平等的！”
白兀衝著徐瀾歇斯底里的咆哮，徐瀾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
“那，我該怎麼做呢？”徐瀾顫巍巍的取下別在耳後的煙，啪嗒、啪嗒的打了幾次火仍點不著。
“你能不能別那麼理智，稍微依賴我一點、相信我一點、表現得愛我一點，一點點就好……”白兀揚起頭，悲傷又絕望的哭道。
“我愛呀！為什麼你們都說那不是！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徐瀾激動的站起來，窘迫又無奈的吼道。
“我無法忍受你將我看做兒子一樣的寵愛，面具戴久了也會心累，卻不敢取下來。我已經無辦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你從未將我們的角色轉換過來。”白兀留著淚直視徐瀾，抽噎著說道。
“艹，老子沒見過給自己兒子看的！老子要是把你當兒子看，能讓你上老子？我之前可能確實沒有將感情分清楚，白兀！”
徐瀾突然暴喝一聲，揪住白兀的衣領，將人拉到自己面前。
“白兀！你聽清楚了！老子對你感情，絕不是父親對兒子的那種。老子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和男人談過。不知道該怎麼討你歡心，更不知道談戀愛該怎麼做。但是，你可以教我，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我會盡力朝你希望的方向前進。可以嗎？”
白兀的眼淚還在流，眼角的淚痣已經全部變成緋色。白兀哽咽著，鄭重的點頭。徐瀾紅著眼睛將白兀的頭按下，莊重的親吻他。混雜著敞開心扉的喜悅，連眼淚的苦鹹都變得甘甜。白兀小心翼翼的將徐瀾推至沙發上坐下，更加虔誠激烈的輕吻著他。
“你這個時候應該閉眼睛，爸爸……”白淨的臉上掛滿淚痕，白兀親吻徐瀾的眼皮說道。
雖然這樣就看不見白兀因興奮而漲得通紅的臉，徐瀾還是乖乖的閉上眼睛。他要試著改變自己，能給白兀安全感。
白兀卷著徐瀾短淺的頭髮，一點點的描摹著他的容顏。雖然徐瀾就睡在自己身旁，但他總感覺抓不住他，彷彿隨時都會離自己而去一般。但是沒關係，他說過，他可以改，直到自己安心。
“徐瀾……”白兀親暱吻了吻他的髮梢，低低的喚道。
“恩？”徐瀾掙扎了一會，實在沒力氣睜眼，隨意的應道。
“徐瀾。”白兀又喚。
“恩，我在。”
“徐瀾！”
“艹，你，唔……”
狹窄的沙發咯得人生痛，白兀小心翼翼的將腿圈在自己腰上，抱著他進入臥室。途中一路的斑斑點點，驚得徐瀾紅著臉大聲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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