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白兀的試探
“你，你說什麼？”一記悶雷在心中炸響，安撫白兀的手微不可見的停頓。
“我知道，”白兀好似看不見咬肌盡顯的徐瀾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她喜歡我，我也想過了，只要我能呆在爸爸身邊和誰結婚都沒有關係。”
“……你，要和笙雅結婚？”徐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分不清是因為自己兒子被豬拱了的不捨，還是思維仍停留在那天要求他做男朋友的辦公室。
“如果爸爸喜歡笙雅的話，其實這樣也挺好的。笙雅是一個聰明善良的女孩，而且她還喜歡我，喜歡一個人卻得不到回應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爸爸喜歡的話，她會成為我的伴侶。”
白兀自嘲著說道。
“那，你喜歡……算了，我們先回去吧，有沒有命出去都還是一回事。”
徐瀾急忙的將話鋒一轉，站起來拍拍屁股朝著鎮長家走去。
他膽怯的迴避掉白兀已經準備在嘴邊的答案，白兀不可能永遠待在自己身邊，就像老頭子給自己編織的夢，總會有醒來的時候。
陽光斜斜的照下來，透過古老的大樹星星點點的映在乾淨的石板路上。兩人一前一後摩擦著光潔的石板，徐瀾又要逃走了。
“爸爸！”白兀嘗試了幾次仍追不上徐瀾，心急的叫道，“你在害怕什麼？”
“我？我害怕什麼？我有什麼好怕？”沙啞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它的主人。
白兀箭步上前抓住徐瀾顫抖的手，像是被針一般立刻從白兀的手裡抽出來。
“你在發抖！你害怕我和笙雅結婚？”白兀懇切的詢問，小心翼翼的將徐瀾的手握住仔細的看起來。
“不是！我，我是因為秀禾的事情！”徐瀾急忙否認，他的良知逼迫著他否認。
“是嗎？那爸爸喜歡笙雅嗎？”白兀緋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甚是性感，說的話卻每一句都捏著徐瀾的心臟，讓他喘不過氣來。
“可，可以的。”徐瀾小聲的應道，低著頭不敢看白兀。
“呵呵，是嗎？”白兀拽著徐瀾旋身閃進狹窄的巷子裡，皮笑肉不笑的反問。
“……”
“我之前還怕爸爸不喜歡笙雅，有點擔心要怎麼說這件事。沒想到……”
白兀挑著徐瀾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看自己，赤紅的眼睛蒙上一層冷霜，嘴角譏笑般斜斜勾著，連眼角的淚痣也彷彿在嘲笑徐瀾呆童鈍夫。陽光直射在徐瀾臉上，耀得他睜不開眼睛。
“真沒想到爸爸會主動問及笙雅的事情，我又不想騙爸爸。哈哈，這樣也好，我剛好可以回覆她。”白兀磨著牙狀似輕鬆的說道。
太陽刺得徐瀾眼睛發痛，他心裡發堵，像個木偶一樣愣愣的看著白兀放開自己離開。在星星點點的林蔭道上越走越遠，最後連背影都看不見，仿若從未在眼前出現過一樣。在不久的將來，他也會像這樣子走出自己的生命。
徐瀾抱著膝蓋蜷在地上，如同每次聽到辱罵，詛咒事的情景一樣胃又在痙攣，全身篩糠似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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