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牛四的抱怨
“是這樣嗎？那真是太可惜了。進來之後莫名其妙被討厭，總覺得憋屈的很。唉——”
徐瀾原本充滿好奇的臉在聽到牛四的話後低沉下來，複雜的表情糅合在臉上，惋惜又不甘。
“他以前真的不是演員嗎？真想頒個笤帚獎給他。”笙雅嘟囔。
“他是警察。”白兀盯著徐瀾，低低的說道。警察難免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察言觀色、審時度勢自然不在話下。
笙雅疑惑的抬頭，恰好見到白兀凝視著徐瀾。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好像眼波都在流動。迸射的光芒，絲毫不加掩飾的投向徐瀾，滿眼都是藏不住的愛意。
“他真是你爸爸？”笙雅問道。
“……恩。”笙雅沒有錯過那一閃而過的悲傷，心中彷彿打翻了五味瓶。
“嘿嘿，大兄弟，我看你挺實誠的。我跟你說了，可不能外傳，憋著可難受死我了！”牛四神秘兮兮的在徐瀾耳邊說道。
“嘿，這玩意我可不聽，我怕我晚上睡不著！”徐瀾撇著嘴，煞有介事的搖頭。
徐瀾這邊不上心，牛四就更想將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抓耳撓腮的感覺渾身都不得勁。徐瀾假裝看不見，繼續讓牛四帶著轉冥水鎮。
普遍低矮的紅土磚房，裝置大多停留在八十年代之前。整個村子被一條清澈的水流包圍，中間一條小溪蜿蜒而過，北邊有一座被挖到一半的青龍山。背靠青山，環繞綠水，是個寧靜清幽的好地方。
“這地方這不錯。”章飛由心的稱讚道。
“那當然！”牛四擦了下鼻子驕傲的說道。
“行了，差不多我們就先回去，明天再正式出來寫生。”白兀大概明白了徐瀾的意思，吩咐到。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甘心出來什麼收穫都沒有，就這麼回去。卻又礙於白兀大家長的身份不敢多說，悶著頭走路。
“欸？你們就要回去了？我，我……”牛四混不得勁的看著一個個垂喪著臉過來和他道別，糾結著問道。
“嘿，大兄弟，這邊哪裡能吃飯？走這麼半天也怪餓的，要不你帶我們去找個吃飯的地兒？”徐瀾適時地走過來搭著他的肩膀問道。
“好啊！我知道有一家做菜特別地道，還便宜。我帶你們去！”牛四憨厚的笑起來。
地道的家常菜，連店家也一同坐下吃起酒來。看花開半落、酒飲微醺，論四海暢意、談天闊地。兜兜轉轉又繞到冥水鎮來。
“真踏馬邪乎，你說好端端的人怎麼掉進井裡就找不見了呢？”牛四雖意志昂揚，談到這裡不免有些感傷。
“噓，牛四，你胡說啥！忘記鎮長說的話了？”店家推了推牛四端酒的手臂，小聲的說道。
“欸，甘二，這事越不讓人說傳得越邪乎，現在想想都覺得滲人。害得老子晚上連覺都睡不好，再說他們是過來寫生的，怕啥？”
甘二握著酒杯悶頭不說話，牛四確實說到他心坎兒上去了。徐瀾和白兀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抿嘴笑起來。
這事，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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