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威愣了一下,臉色瞬間鐵黑,罵了一句髒字。
“我去他大爺,什麼鐵哥們,全都是騙人的鬼。”
皇甫西弦拍了拍唐威的肩膀:“先把這個塑膠兄弟放一邊,看能不能把你投進去的那筆錢撈出來才是正事兒。”
唐威朝顧楠一看去,顧楠一瞥了他一眼:“晚了。”
唐威瞬間覺得眼前一黑。
他好不容易存了點私房錢,就這麼被騙了?
帶著沉重的心情,唐威帶著顧楠一、皇甫西弦來到一品堂。
在唐老的茶室內,傅老、倦爺正坐在茶桌前和唐老一起品茶閒聊。
三個年輕人進門,老爺子們掀起眼皮朝他們看來。
唐老放下茶杯,笑著和顧楠一打招呼。
“楠一來了,快過來坐。”
顧楠一走到茶桌前坐了下來,皇甫西弦和唐威站在她身後。
唐老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水。
“剛剛我們還在說你呢。”
“說我什麼?”顧楠一看向唐老。
老爺子呵呵一笑:“說你厲害啊,小小年紀已經成為顧氏集團的總裁,手裡還握著新能源的未來方向標,真是少年得志、前途似錦啊,如果我能有你這麼一個女兒,那可真是睡夢中都能笑醒。”
聽了唐老這番話,傅老爺子眼皮輕輕眨了一下。
不得不說,老唐說的都是實話,他也反駁不了什麼。
哎,好好的丫頭怎麼就是夜景陽的外孫女呢,真是令人鬱悶的事實。
“好了,時候差不多了,去玉淌吧。”
傅老開口,唐老、倦爺紛紛點頭。
顧楠一慢悠悠地放下茶杯,跟著他們站了起來,一行人結伴離開一品堂,朝玉淌而去。
玉淌這次從南疆運來了大量毛料,吸引了很懂玉石商人和玉石收藏界的愛好者。
傅老、倦爺今天心情格外激動,他們可是帶著一雙火眼金睛來的,只要是顧楠一挑選的料子,那必然是最上乘的。
顧楠一在玉淌的名聲早已經傳開了,但她進門之後,玉淌的工作人員早已向高層通風報信。
玉淌貴賓區的一個包間內,一名西裝革領的中年男人推門而入,房間內點著檀香,清香瀰漫整個房間,上等的薰香總能讓人的心跟著沉靜下來。
中年男人朝茶桌前走去。
“夫人,顧楠一、傅老、倦爺、唐老作伴一起來了。”
老婦人把玩著手裡的上等建盞,那雙佈滿皺紋的眼睛專注地盯著手裡的茶盞,輕輕吹動茶水,一層層波紋盪開。
“知道了,只要是顧楠一相中的毛料,你安排的人都要以最低雙倍的價格買入。”
“是!”
中年男人領命退下,站在窗前背對著房門的男人緩緩轉身。
“你們玉淌開門做生意,背後還要搞這些小動作嗎?”男人取笑一聲。
許夫人呷了一口茶水,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如果是普通客人自然不用防備,可顧楠一不同,她的那雙眼睛就像是開掛了一樣,只要是她挑選的毛料百分之百都是稀有品種,而且她還專挑品鑑師走眼的上等貨,賺取高額的差價,在玉淌花幾十萬買走的買料轉手就能賣出大幾千萬上億的天價,我們如果不設防,玉淌就成了她專屬的後花園了。”
“呵呵,賭石本就是一夜天堂一夜地獄的行業,既然你們藉此圈那些無知者的錢,就要允許懂行的人來撿漏,這才是自然市場的規律,出手干預未必就能達到預期的效果,而且顧楠一可不是那名好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