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齡帶著俞安娜和四名小助理怒氣衝衝地趕到拍攝場地。
此刻全劇組人員三五成群的坐在一旁邊吃東西邊閒聊,看到白若齡、俞安娜母女面露不悅地走來,所有人都好奇地看向他們。
白若齡冷眼掃過全場,問身旁的小助理:“是哪幾個不長眼的打你了?”
小助理捂著被抓傷的臉頰,氣憤地指著不遠處圍坐在一起的男女。
“就是他們。”
那幾個人冷著臉瞪了小助理一眼,最先和小助理打架的女場記站起身走了過來。
“白太太,這件事是因我而起,和我同事沒關係,但我覺得錯不在我,東西是我們送過去的,你們不要的話我們是有權自己處理,她跑過來強制要求我們當著她的面把這些食物扔掉,我們覺得太浪費就沒同意,她二話不說就主動上來搶,還抬手要打我,為了自保,我才被迫還的手。”
小助理不服氣地反駁道:“你胡說,我只是想把那兩袋食物丟掉,你們一夥人直接就圍上來打我。”
女場記冷笑一聲:“既然這些宵夜不合你們的胃口,我們有權拿走,你上來強搶就是不對,而且還是你先動手打得我。”
白若齡踩著高跟鞋,盛氣凌人地走到那名女場記面前,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拍攝現場,所有人都愣住了,誰都沒想到白若齡會直接打人。
女場記也愣住了,愕然地瞪大眼睛盯著白若齡。
王導和蔣副導走了過來。
“白太太,有什麼話好好說,你怎麼能打人呢?”
白若齡冷冷盯著女場記:“哼,是她先打了我的人,我打回去有什麼不對嗎?”
女場記眼圈泛紅,滿臉委屈:“明明是你們先找茬的,我們好心給你們送夜宵,你們嫌棄是油炸食品,不符合你們高貴的身份,我們拿回去有什麼錯?可你們偏偏不讓,哪有這麼霸道的人啊?別人好心送吃的,你們不吃也不能隨便糟蹋吧?”
白若齡不屑地瞪向女場記:“夜宵既然送給我們了,我們想要怎麼處理輪不到你來插嘴,這一巴掌就是讓你明白,別以為有人撐腰就能狗仗人勢,我家小助理可不是你們能隨便欺負的。”
這一巴掌不是為小助理出氣,而是要警告劇組的人,她們母女不是隨便被人打壓的軟柿子,他們這幫踩高捧低的傢伙最好看清形勢。
俞安娜也緊跟著說道:“原本大家在一個劇組,我不想多生是非,可你們以多欺少毆打我的工作人員,這已經是原則性的問題了,如果這口惡氣我忍了,今後還不知道要怎麼被你們欺負呢。”
王導蹙了蹙眉:“原來是因為送宵夜的事情?安娜、白太太,宵夜是顧楠一的朋友送過來分給大家吃的,你不吃也不應該丟進垃圾桶,這樣是不是有些太不尊重人了?”
俞安娜反駁道:“既然是送出去的東西,別人怎麼處理你也要管嗎?如果是這麼小肚雞腸,又何必跑來劇組裝大方。”
其他工作人員實在看不下去,紛紛站出來指責他們。
“你這是歪理?人家好心給你送吃的,你不懂得感謝,人家也有權利收回來,難道送給你就是讓你扔的?哪個人能接受你這種行為?還有臉打人呢,我看你們才是真的欠打。”說話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媽子。
她穿著一身粗布戲服,是劇組找來的群演。
老媽子身後還跟著十幾個同樣年紀的中年婦女,此刻也紛紛走上來幫女場記說話。
“還貴婦太太呢,我呸!除了穿得人模狗樣的,你哪裡像貴婦人的樣子了?要說起蠻不講理,你比我們這些農村婦女還不如呢。”
白若齡頓時怒火攻心,她自詡身份尊貴,壓根瞧不上這些農村婦人,被她們羞辱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你們這些潑皮給我閉上你們的臭嘴,無知小民懂什麼?你們哪兒來的臉對我說教?”
為首的那位大媽挽起袖子,腳尖踮起、雙手叉腰,擺出戰鬥的標準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