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暮煙和陸君銘騎著馬經過街口,聽到了鍾誠的求救聲,陸君銘衝裡面高聲喝道:“幹什麼呢!聚眾鬥毆,想蹲大牢麼!”
鍾誠聽出是陸君銘的聲音,高喊救命:“陸君銘快救命啊!”
陸君銘下了馬,告訴暮煙坐在馬上不許動,有危險就催馬跑,說罷取下掛在馬鞍上的鞭子,飛奔過去。
那幾個人見他氣勢凌人,便停下了手,最先動手的人滿不在乎道:“怕什麼,一個小崽子而已,連他一塊揍。”
陸君銘跑到跟前,幾下拳腳就打倒了幾個人,其他人見他有功夫,便不敢再上前。鍾誠得以喘息,站起來去牽馬,他的臉上已被打得開了花。
帶頭打架的人面目猙獰,啐了口唾沫問:“你是什麼人?”
陸君銘冷冷道:“都尉府的人!”
那人凝眉想想:“上谷都尉陸大人?”
陸君銘點點頭,那幾個人慢慢往巷子另一端撤退,見陸君銘沒有追的意思,立刻奔逃而去。
暮煙不會馭馬,坐在馬上不敢動彈:“誠子哥你怎麼樣?”
鍾誠答道:“沒事,我沒事。”
陸君銘跑出去牽馬,鍾誠也趕著馬車來到大街。
“他們為什麼打你?”暮煙問。
陸君銘道:“看那些人衣著打扮應該都是做腳行的,定是他今日到處攬生意,動了人家碗裡的肉。”
鍾誠坐在車轅上嘟囔:“這城裡人咋都這麼不講理呢!”
到了客棧安頓好住處,陸君銘將明日取貨的單據交給鍾誠,讓他明日去一一取貨。
其他人見鍾誠捱了打,都憤憤不平,有人還想去報仇,被鍾誠制止了:“你們以為這是在鄉里打群架呢!出門在外不要惹事,是我把你們帶出來的,若是你們有事,叫我如何與你們家人交代。”
陸君銘也說:“攬生意的事急不得,我會幫你們想辦法。”
這家客棧地處城邊,住在這裡的多是販夫走卒,大家都以為陸君銘會嫌棄,誰知他說:“今晚我就住這裡,若是半夜有人來問我,千萬要說不認識,沒見過。”
眾人不解:“你是犯了什麼事兒?怕官府找你?”
暮煙笑道:“他沒犯事,就是怕他爹來抓他回去捱揍。”
剛才在外面報了都尉府的名號,也不知道會不會傳到他爹耳朵裡。還有池解那個嘴碎又不靠譜的,誰知道他能不能守住秘密。
總之這個是非之地,陸君銘不想多待,明日一早他便要回淺水鎮去。
一夜無事,次日一早陸君銘便叫暮煙起來趕路,鍾誠他們則要去拉貨。
暮煙將一個包袱遞給鍾誠:“誠子哥,這衣裳你給我姐,就說是你買的。”
鍾誠指指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臉:“算了,還是你給她吧!這幾日我也先不去你們那裡了。”
“那我就說你買的!”
“不必說這個謊,還要花心思去圓,我自會買東西給她。”
陸君銘將她舉上馬背:“人家的事,何須你操那些心,你咋不操心操心我?”
“你有啥可操心的?”
“那今日我若是被我爹抓住,可能再回不去了。”
“他會不會在城門口設卡抓你?”
“有可能,那些守城門計程車兵可都是他的人!”
“那你要不要化妝?”
“這馬他們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