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卿洗完澡回到房間,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想到剛才容睿把自己擁入懷裡的情景,自己明明對他很反感,可是為什麼剛才沒有堅持把他推開?反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難道過去的七年自己真的是和他一起渡過的?可是她又覺得不太可能,他是南京軍區的,自己和他在一起爸爸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還有自己為什麼會受重傷甚至失憶?是不是他的過錯?要不要明天問問他,如果他說的真的是實情的話。
穆卿這才想到好像沒有容睿的電話,也不知道他明天會不會過來醫院。
第二天上班,穆卿依舊開啟軍事頻道,有空的時候就抓緊時間看一下。
今天比的好像是五十公裡拉練賽,又要跑又要跳,途中還有襲擾、偵察,跋山、涉水,穆卿不由又替容睿擔心起來,他那傷口怎麼辦?雖然不是很重的傷,可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啊,會不會崩開啊?
這一天時間容睿自然是不可能過來了,穆卿擔心了一天,她自己都覺得很奇怪,自己為什麼要擔心他啊?只不過是個不相幹的人,比賽的人那麼多,受傷的也多了,難道只是因為認識他?
第二天休息,吃完早餐容睿就往醫院跑。現在穆卿對自己沒那麼反感了,當然要多去刷刷存在感,不然她對自己又會冷淡起來。
“穆卿,我來換藥來了!”容睿見到穆卿忙向她打招呼。
穆卿見了他不由鬆了口氣,她真擔心他今天又不來了。
“跟我過來吧!”穆卿叫容睿跟著她一起到了處置室,拿來藥品,“把衣服脫開一點!”
容睿把衣服的扣子解開把整個前胸都露了出來,穆卿這才發現容睿身上有好多傷疤,其中一條最長,從左肩一直到右下腹幾乎貫穿整個身體,那天只是注意傷口,根本沒有注意到其他。
“你這是怎麼傷的?”穆卿指了指那條長長的疤痕。
“打戰打的。”容睿脫口而出。
“打戰?在哪?”穆卿抬頭朝容睿的臉上看去,他居然參加過戰役?可是國內從來也沒有什麼戰鬥,除非是在國外。
“呃……”容睿還真不知怎麼回答,反正不能說是在古代,這樣說穆卿肯定又要說他胡說八道了,“不是在這裡……”容睿含糊其詞。
“你還當過僱傭兵?”穆卿詫異,她認為肯定是在國外了。
“呃……,嗯!”容睿只好隨口應了一聲,當了幾個月兵當然也知道什麼是僱傭兵了,不過他不能承認也不能否認,真是說不清啊。如果問他在哪當過,他怎麼回答?
穆卿見他不願意多說,也就懶得問了,抬手把他傷口上的紗布揭了下來,傷口已經有點崩開了,透出隱隱的血跡。
“你再這樣下去別想能拆線了,好都好不了。”穆卿顰眉。
“又死不了,比那次的傷差多了。”容睿無所謂地笑笑。
“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醫護人員的感受?”穆卿瞪眼。
“那……我也沒辦法,不可能因為這一點小傷退出比賽,這還像個軍人嗎?”容睿笑笑。
穆卿真拿他沒辦法,上好藥貼上膠帶,這傷口又不能紮得太緊,擔心會發炎,太鬆了隨便動一動就裂開,真是難辦。
“肯定會留下疤痕的……”穆卿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