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一定熟悉穆卿的味道了!”楊戟說道。
容睿猛然醒悟,對,狗的鼻子最是靈敏,阿黃知道穆卿的味道,一定可以找到穆卿。
容睿急忙從穆卿屋裡拿出她穿過的鞋子,放在阿黃的鼻子前,“阿黃,我們要去找穆卿,全靠你了,你一定要幫我們找到她……”
阿黃似乎聽懂了容睿的話,用力嗅了嗅穆卿的鞋子,然後迫不及待地跳了起來。
容睿解開栓在門邊的繩子,牽起阿黃就往外跑,“阿黃,我們走!”
楊戟帶著一隊人馬也迅速跟了上去。
阿黃飛速地往前跑,帶著容睿他們一直往城外跑去……
……
帝寢宮。
容晟與端妃守在晉陽帝的身邊,還有太醫院的季霖。
晉陽帝滿臉憔悴,一想到等會兒藥癮又要發作,便不寒而慄。那滋味真是生不如死!
可是現在要他死,他又捨不得。人總是這樣,無事的時候說到死毫不畏懼,可是當真正面臨死亡的時候,卻又害怕起來,再也沒有了那視死如歸的氣度,只願像螻蟻一樣偷生,能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
容晟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悄悄把安德列給的那顆藥丸放了進去,看著藥丸溶化了,端著茶水朝晉陽帝走了過去。
“父皇,您喝杯茶吧,等會兒又……,兒臣不孝,不能替您分擔痛苦,兒臣該死啊!”容晟擠出幾滴眼淚,假裝難受。
晉陽帝看了他一眼,深深嘆了口氣,接過茶喝了下去。
容晟緊張地看著他,好像並沒有什麼事,不由悄悄地鬆了口氣,接過茶杯。
“父皇,等會兒要是發作,兒臣只能把您綁起來,莫怪兒臣……”容晟跪了下去。
晉陽帝搖搖頭,“聯不會怪你,就怪聯識人不清……。對了,穆卿呢?”
“她……”容晟看了一眼端妃,“她不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偏偏在這個時候不見……”
晉陽帝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閉上眼睛,等待那痛苦的一刻來臨。
可是等了半天,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身體反倒好像舒服了起來。
“皇上,皇上您今日沒有發病!”李福海驚喜地叫起來。
晉陽帝似乎也有點不相信,摸了摸自己臉,又摸了摸了胸口,今日好像真的沒有那種心悸的感覺,一點也沒有不舒服。
“怎麼回事?”晉陽帝不解。
“父皇,會不會是父皇的症狀減輕了?穆姑娘也說過,這藥癮就是要強制戒的,只能綁起來,只要不再吸食慢慢就會戒掉,是不是昨日沒有喝穆姑娘的藥,反倒有效果了?”容晟裝作驚喜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裡很明白,是那粒藥起效果了,那藥果然就是讓人上癮的那種藥。
“可是,也不會這麼快見效吧?”李福海提出疑慮,“老奴記得穆姑娘說過這藥癮很難戒,她還說皇上年事已高,強制戒的話恐怕……”李福海沒有說下去,恐怕皇上的身體會吃不消,他不敢說。
“那穆卿只是虧大其詞罷了,她就想讓父皇吃她的藥,她何嘗不是想控制父皇?”容晟撇嘴,“如今好了,她不見了歪打正著,沒有吃她的藥,父皇反倒好起來了,兒臣就知道父皇會沒事的,父皇是天子,自有神明庇佑,恭喜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