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燒了,怎麼沒給他開退燒藥?”穆卿顰眉。
“開了,可是燒怎麼也退不下去。前兩天藥還能喂下,現在藥都喂不下去了,姐,怎麼辦?”林雁書滿臉擔憂。
“傷著哪裡了?”穆卿問。
“傷著後腰了,是箭傷!”林雁書著,把容睿側翻過來,讓穆卿看容睿的傷口。
穆卿把上面包著的棉布扯了下來,好大一塊傷口,傷口已經化膿,而且這個位置就是腎的位置,也不知道腎有沒有傷著。不過光是這傷口感染就可能引起腎功能礙障甚至腎衰竭,所以容睿才會昏迷不醒吧。
“去端盆水來!”穆卿吩咐。
林雁書忙命人打來水,穆卿把自己的臉手洗幹淨,換了一套白大褂,現在也來不及去沐浴,先幫容睿治傷要緊。
穆卿又用酒精把自己的手擦了一遍,戴上手套和口罩,又從醫藥箱裡拿出手術器械。
這時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穆卿的樣有點驚訝,這是什麼人?
“王大夫您來了?”林雁書見到來人忙打招呼,“這就是我姐穆卿,她是宮裡的太醫,從京城趕過來了。”
“久仰!”王大夫拱了拱手,心裡卻有點不以為然,太醫怎麼了?太醫也未必治得好這病。
穆卿朝王大夫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也沒工夫與別人寒暄了,救容睿要緊。
等穆卿把手術器械都拿出來,王大夫瞪大了眼睛,這些是什麼?又是刀又是剪刀,好像要殺雞一樣。
穆卿拿出手術刀把容睿傷口處的膿腫切開,一股黃色液體一下湧了出來,穆卿一手用棉紗布吸收那些液體,一邊用酒精洗液傷口裡面。
“王大夫,容將軍的腎傷到了嗎?”穆卿問王大夫,現在傷口處紅腫一片根本看不清楚。
“可能是傷到了,不過即使傷到也不重。”王大夫也是憑經驗的,當初箭插在容睿的腰處,把箭拔出來的時候流了那麼多血,他也沒看清,只是直接上了傷藥,沒想到傷口感染這麼嚴重。
穆卿點頭,如果只是傷就不怕,打了青黴素傷口很快就會癒合,主要是外傷感染嚴重。
穆卿心地把傷口處清理幹淨,然後拿出僅剩的一點羊腸線把傷口縫合起來,這樣就不用拆線,直接上傷藥,傷口會好得快一點。上完藥墊上紗布,然後用繃布綁了起來。
這過程穆卿聚精會神再沒一句話,王大夫也是大氣不敢出,他還是第一次見人用針線來縫合傷口,原來人是可以像衣服一樣縫起來的?
傷口處理完,穆卿又拿出青黴素,先做了皮試液在容睿的手腕處打了下去。
過了一刻鐘再看,太好了,不過敏,這下有救了。
穆卿拿出輸血的真空袋做點滴袋,兌好青黴素和生理鹽水,本來打屁股也可以,不過容睿病情有點嚴重,還是點滴比較快一些。
把點滴袋掛起來,穆卿拿起容睿的手,在手背上拍了拍,血管馬上突了出來,然後熟練地把針紮了進去,用膠帶粘好,把他的手放在床邊,最後控制好滴量,終於鬆了口氣。
“王大夫,麻煩你去煎一些退熱的藥來行嗎?”穆卿看向王大夫。
“好,好!”王大夫忙點頭,他已經驚訝地不出話來,京城的大夫醫術這麼特別嗎?自己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