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沒事!”滿輕聲道,可是聲音裡滿是委屈,淚水在眼裡打著轉。
“這是誰打的?”穆卿看見滿臉上清晰可見的五個紅手印怒不可遏。
“這……”穆國公見到穆卿頓時有點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
“是院判大人!”李叢忍不住道。
“你憑什麼打我的人?”穆卿走到杜平面前怒目而視。
“放肆!你怎麼跟我話的?有你這樣對待自己的上司的嗎?”杜平輕蔑地看向穆卿。
“上司?呵呵,我是皇上直接任命的,有透過你這個‘上司’嗎?上司我只認吳院使一人,你是什麼上司?就是因為你的級別比我高嗎?太醫院所有的人級別都比我高,都是我的‘上司’了?”
“你這是強詞奪理,你這是不尊師重道!”杜平惱羞成怒。
“‘尊師重道’?真是大言不慚!你是我的師父嗎?你教過我什麼?自己什麼病都治不了,還指手劃腳,我呸!”穆卿怒懟過去。
“你……太不像話了……”杜平手指著穆卿不知什麼了,想不到她這麼不客氣,這麼不給他面。
“像話?像畫我就掛牆上了!你‘像畫’你掛上去啊!”穆卿嘲諷,然後又轉身看向穆國公,“國公爺這是不相信我的醫術?那好,我們現在就走,公的病我們還不侍候了!”
“別,別,不是我……是……”穆國公不好意思地看一眼杜平,“我也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不問就闖進來了,見到滿姑娘往平兒身上打那個藥水就發火了,是這東西不能隨便打身體裡,會死人的……”
“會死人?你哪隻眼睛看見他死了?”穆卿指著床上躺著的穆懷平,“他昨天就打了,怎麼沒見他死?你再看看他的臉色,不是比以前強多了?你自己不會救,還阻止別人來救,你還真是居心叵測啊!”
“你胡八道,我怎麼會?國公爺,您千萬別聽這女人亂,我怎麼會不想公好起來,可是這種不知什麼水,老朽從醫幾十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你就不怕?”杜平轉而對穆國公道。
“你沒見過是你孤陋寡聞,你只是井底之蛙,以為全天下就你最大?你只不過是坐井觀天,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你就是一隻癩蛤蟆!”穆卿氣憤地道。
李叢聽了這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簡直是潑婦……”杜平氣得快喘不過氣來,要罵街他哪裡罵得過穆卿,她有一百種罵法,都是在醫院裡聽來的。醫院裡常有醫鬧,那些話比這難聽十倍。
她平時是不屑於展示這種“才能”,可總有人出來挑釁,安安靜靜做個美女怎麼就這麼難?
穆卿冷哼一聲,把從穆懷平手背上拔下來的針頭用鑷取了下來,重新換了一支針,把葡萄糖又給穆懷平打上,轉身對穆國公:“國公爺,令公的身體太差了,如果不打這個根本挨不了多久,你覺得我治錯了,你看看公的臉色,是不是比前兩天好多了?”
“是!”穆國公忙點頭,好多了,排了兩次毒,臉上已經不黑了,肚也軟了下去,感覺呼吸都平穩了一些,是比以前好了一些,雖然還是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