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三哥,上次穆卿寫的信,你可有回信要帶給她?”容華問。
容睿搖了搖頭,信他早就寫好了,可是他不能給穆卿,這時候更應該避嫌才是,不能再給她帶去麻煩。
不知怎麼容華聽到不用帶信鬆了口氣。
容睿進了昭慶殿,容華不能進去,就拐彎朝自己母妃的榮華宮而去。
容睿進殿,門外的侍衛立即把門關了起來,禁足,是真的一步都不能離開,除了上早朝的那一刻。
容睿看著手中的東西,印著梅花的包裝紙包著一塊什麼東西,他放在鼻下聞了聞,有股淡淡的奶香味,是糕點嗎?容睿心想,她又發明瞭什麼好東西?
容睿把外面繫著的絲帶拆開,只見裡面放著一塊奶白色的東西,看上去真像一塊什麼糕點,他從來沒有見過。
再一看包裝紙裡面還寫著一行字,上面寫著“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笑容浮上容睿的面頰,心頭卻湧上一股酸澀的暖意,卿卿,怎麼辦,我也想你了!
再往下卻發現還有一句,“這香皂是拿來沐浴的,可不能吃哦!”
容睿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女人,還是那麼有趣。
容睿拿起香皂端詳,這個女人總是有數不清的新花樣,什麼時候又發明瞭這個好東西,沐浴的?看上去很不錯。
容睿把香皂拿了一個木盒裝了起來,把包裝紙和絲帶心地折起來,連這個他也不捨得扔,他知道這一定是穆卿親手包起來的。
在折包裝紙的時候才發現外面還有字,一個印著“傾慕”兩個字的印章,在“傾慕”後面畫了一個心形,心形後面寫了很的兩個字,“容睿”。
傾慕容睿?容睿揚眉,眼中的笑意簡直要溢位來,也只有這個女人敢這樣,京城裡哪個女人不是端莊矜持?但他就喜歡穆卿這性,勾引得讓人不反感,心情舒暢。
等等,“傾慕”不就是“穆卿”倒過來嗎?這個心形穆卿曾過是愛的意思,那不就是“穆卿愛容睿”嗎?
容睿的心情又激動又惆悵,激動的是穆卿對自己這樣表白,惆悵的是自己在這時候居然不能擁她入懷,天知道他多想念她。
可是他知道越是這樣他越是不能輕舉妄動,也許父皇派人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就連穆卿那邊都有可能有人監視。
只有讓父皇看到穆卿只是一個普通人,過著普通的生活,也許對她的懷疑就會慢慢打消,所以他只能忍,忍著不發作,忍著對她的思念,忍過去也許就能守得雲開見明月。
容睿心地把包裝紙攤開用手撫平,然後重新捲起來,用絲帶繫上,和上次那封信放在了一起,這可是穆卿給他的“情書”啊,一定要好好保管。
容睿拿出另一張紙,拿出筆和上等的墨慢慢研磨起來,寫點什麼給穆卿好呢?
他想到她寫的那封信,其實是一首詞。穆卿寫了前半首,“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容睿提筆寫下下半首“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容睿拿起紙放在嘴邊吹了吹,待墨汁幹了,心地摺好裝進信封裡,但是卻不準備寄出去,一起放進了木盒裡。
他把木盒緊緊抱在懷裡,胸中湧起酸澀而又甜蜜的感覺,卿卿,我何時才能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