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卿出了容睿的營帳回到傷兵營,所有傷員都圍了過來,“穆姑娘,你沒事吧?”
“穆姑娘,傷得重不重?”
“姐,你的手……”菖蒲也擔心地問道。
“沒事,讓大家擔心了!”穆卿把受傷的手舉了舉,“你們看,不是沒事嗎?一點傷,過幾天就好了!”
“穆姑娘,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吳遠紅著眼圈站在穆卿面前。
“不怪你,是那個陳英傑蠻不講理。”穆卿看了看吳遠,“對了,我那兩壇酒呢?收起來了嗎?”
“嗯,收好了,穆姑娘您有大用,我們能不收好嗎?”邊上的人連忙回答。
“好,多謝大家了!大家都回營帳吧,別站在這了,心傷口!”
大家見穆卿沒事就都散了,各自回到傷兵營。
“穆姑娘……”吳遠卻沒有走,看著穆卿欲言又止。
“怎麼啦?吳遠,真的不怪你……”穆卿道。
吳遠卻“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穆姑娘,我吳遠這條命從此就是穆姑娘您的了,您就是讓我上刀上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哎,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穆卿忙去扶吳遠,“我上次是開玩笑的,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要你的命幹什麼……”
“不,穆姑娘,我的命就是您的!讓我跟著您,我以後會好好保護您,決不會像今天這樣……”吳遠不肯起來。
“你給我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一個女人算什麼?別讓我瞧不起你!”穆卿急了。
“穆姑娘,您不答應我就不起來!”吳遠堅持。
“起來吧!”身後傳來容睿的聲音。
“將軍!”吳遠急忙站了起來。
“讓他跟著你吧!”容睿道。
“跟著我幹什麼?我又不需要人伺候,再我已經有了菖蒲,有男人在身邊也不方便啊!”穆卿道。
“誰讓他伺候你了?”容睿滿臉黑線,“讓他保護你,你外出的時候讓他跟著,我也放心一點。”
轉頭又對吳遠:“等你傷好了就在傷兵營裡幫忙,穆姑娘有事的時候你再跟著!”
“是!”吳遠大喜,朝兩人行了個軍禮回到營帳中。
“外出?你是我可以出去?”穆卿眼睛一亮,老聽他們夷州城,她都沒去過,而且這古代的都城是什麼樣的她也沒見過,還真想去見識見識。
“放你走,你會不會逃跑?”容睿看著穆卿,眼底閃過一絲擔心。
“當然不會,我又沒地方去,而且我身無分文,只有你肯收留我了。”穆卿面上稍有點失落,隨即又恢複笑容,“再我很喜歡軍營,在這裡才能發揮我的所長。你不會趕我走的,對不對?”
“不會!”容睿笑笑,沒地方去正好,可以讓她永遠留在這裡。
“那謝了!”穆卿用沒受傷的手拍了拍容睿的肩膀,“那我去忙了。”
“你手都受傷了,還忙什麼?”容睿顰眉。
“沒,就是一些要的事,安排一下,我不是左撇,就是想做什麼也做不了。”穆卿有點沮喪,“這幾天只能做只米蟲了。”
米蟲?容睿好笑地看著她,怎麼她出的話都這麼與眾不同?
穆卿拿了值班表到傷兵營,對幾個護士了一下排班的情況,兩個男護士輪流排夜班,還是搭配一個女護士,畢竟女人做事還是細心一點,男護士主要是做一些女人不方便做的事。
另外穆卿對工作時間也做了嚴格的規定,什麼時候上班什麼時候下班都規定了下來,無規矩不成方圓,她希望這裡的護士能像她以前在軍區那樣自律,符合這軍營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