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睿一聽,心裡的一塊大石一下落了地,原來如此,她心裡根本沒有別的男人,而且從來沒有過,所以根本沒有考慮過成親的事?
她這是晚熟嗎?女人不都是十五六歲就該考慮嫁人的事嗎?她怎麼會這麼不急?她家鄉到底是哪裡,他真的有點好奇了。
想到穆卿心裡還沒有別的男人,容睿的心情一下愉悅起來,不過馬上又憂慮了,看來她的眼界很高啊,那自己能不能入得了她的法眼?一向自負的容睿突然有了那麼點不自信。
“算了,不這個,你要做的這個東西!”容睿拿起手邊的圖紙,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真是蛇精病啊,怎麼一會兒一出,喜怒無常啊?穆卿暗中腹誹。
算了,不管了,只要他支援我的工作,其他的才不想去費心。
穆卿坐到容睿身邊,拿起醫藥箱裡的酒精跟他解釋,她要制的藥劑就是這種,叫做酒精,主要用於傷口的消毒。
只要消毒做得好,百分之九十的傷都容易治好,因為士兵的傷幾乎都是外傷,最怕的就是發炎,一發炎就容易引起感染,然後高燒啊,敗血癥啊一大堆並發症,人往往是因這些並發症才死的。
如果有了酒精,把感染消滅在最初階段,那治癒的可能就提高了九成。
而且做這種藥劑並不複雜,只是要訂制一些裝置,再買兩壇高度白酒就可能製出來。
容睿看著穆卿侃侃而談,神采飛揚的樣,鼻間彌漫著穆卿身上發出來的淡淡幽香,有點心猿意馬起來。
等穆卿完,他一口答應,“好!”
“真的?”穆卿奇怪地看向他,剛才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樣,怎麼一下又答應得這麼爽快?這人還真是精分啊。
“怎麼了?我臉上髒了?”容睿下意識地摸了摸臉。
“沒有!”穆卿搖頭,“只不過你今天有點奇怪,你確定沒生病?”
容睿哭笑不得,“我沒事!”
“那就好!”穆卿點頭,“如果可以的話,盡快,這樣我可以多救幾個人。”
想了想穆卿又在紙上新增了幾樣,堿面和醋、然後一些白瓷的瓶。
“你要這個幹什麼?蒸饅頭?”容睿好奇地問。
“蒸什麼饅頭?”穆卿白了他一眼,“自然是有大用的,買回來你就知道了。”
容睿笑了笑,“那我馬上派人去城裡買。那些訂制的東西可能就沒那麼快了。”
“嗯,沒事,盡量快一點就行,也別太求快,質量第一!”穆卿點頭。
穆卿回到傷兵營,傷兵營裡的氣氛好像有點壓抑,是因為吳勝的死嗎?穆卿看過去,卻沒看到吳勝那幾個同鄉,倒是吳遠滿眼通紅在那裡拭淚。
“這是怎麼了?”穆卿悄聲問旁邊的林元。
“聽他收到家書,母親病得厲害,治病的錢也沒有。他又不能輕易離開軍隊,正在擔心呢,搞不好母親最後一面都見不著了。”林元道,輕聲嘆息。
“不能回鄉探親嗎?”穆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