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櫃,我家小姐才不管你有沒有資金流轉,反正你今天必須要將銀子給交出來!
聽見沒有?我家小姐還等著銀子,喝酒聽戲四處遊玩吶!”
紅桃雙手叉腰,鼓起眼睛,兇巴巴的吼道。
秦掌櫃對著冒牌貨,攤開雙手,急切的哀求道:“小姐,這天下做生意的人都知道,本錢是不能隨便動用的。
假如小姐今天非要拿走這些本錢,那我們薛家瓷窯,便會面臨毀約的巨額賠償。到時候,瓷窯便要關門歇業的呀!”
冒牌貨開始不耐煩了,她將一雙眼睛睜的老大,然後用手指著秦掌櫃的鼻子,聲音不太,但很有力度的呵斥道:
“秦掌櫃,你都多大年紀了?怎麼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呀?我看你是狗長了幾十歲嘛!
再說一遍,本小姐現在需要銀子去聽戲喝酒!
生意上的事情,休在本小姐面前提。本小姐不想聽,也沒有興趣聽!”
不死心的秦掌櫃,帶著哭腔哀求道:“小姐,真的不可以這樣做的!難道你真的想讓瓷窯倒閉麼?”
“倒不倒閉,不都是你當掌櫃份內的事麼?你在本小姐面前叨這些事情,有用麼?
哦,對了,你告訴我,本小姐是不是曾經將瓷窯的房契,交給你保管了?秦掌櫃,本小姐希望你說實話,不要哄騙哦。不要抱著本小姐失憶了,便試圖矇混。”
秦掌櫃一聽,嚇了一跳,生怕小姐一口咬定,房契在他的身上。
他急忙快速的擺動著雙手,嘴裡連連否認:“小姐,絕無此事!您想一想,那房契多麼重要,您怎麼可能交到奴才手裡呢?”
冒牌貨俏臉一沉,對著帶來的一大幫奴婢奴才們,一揮手命令道:
“來人呀,秦大掌櫃說他手裡交不出銀子來,你們便將這裡所有的瓷器,搬到市場上去售賣,換出銀子來。”
秦掌櫃一聽大驚失色,慌忙張開手來進行攔截,嘴裡還不停的哀求著:“小姐,萬萬不可呀!”
冒牌貨怒急,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秦掌櫃咆哮起來:“該死的奴才,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啊!來人,給本小姐打!”
幾名年青力壯的僕人,聽到小姐一聲令下,二話不說,擼起袖子便撲向秦掌櫃,將他推倒在地,你一腳,我一腳的兇猛踢打著。
可憐秦掌櫃年過半百之人,還要無端的遭受這般的毒打!
老人護著腦袋,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旁邊的夥計們都表示看不下去了。
但他們迫於小姐的淫威,只能敢怒不敢言。
“薛佳吟,薛家瓷窯乃是祖父留下來的産業,與你的生意毫無關系。難不成,你連祖父留下來的家産,也想敗光麼?”
就在這時,薛相和薛夫人及時趕到了。
薛相親自上前,將秦掌櫃給扶了起來。
還是一直擔任保護小姐的黝離,發現情況不對,趕回相府將薛相請來的。
這是薛相有生以來,第一次開口責備女兒。
之前她鬧出來諸多丟失顏面的事情,薛相都忍了。
加之,老祖母每每都訓導兒子,說吟兒以前為國家,為定國侯府付出了太多太多,如今她遭了難,大家都要拿出最大的耐心來,包容她,慣著她。
祖母深信,吟兒一定會在某一天突然清醒過來的。
如今她在病患時期,我們都要容忍她的一切。
假如一味責怪她,粗暴的對待她,對孩子的病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