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公子聽罷,馬上露出一臉的崇拜,在大家面前數次提出,要向這位兄長學習!
在用膳的過程中,老夫人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尹公子的身上。
老人家惟恐公子客套,吃不到什麼東西,而讓他受餓。
便不時的親自為他布讓,一會兒盛湯,一會兒夾菜的,忙個不停。
弄的尹公子,實在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喬大人隔著女兒,專門為公子碗裡添了些菜餚,然後用不解的眼神,向公子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溪兒,義父有幾個疑問,不知當問不當問?”
尹泓溪急忙用雙手將銀箸,擺放在箸架上,然後禮貌地對著大司馬做了個“請”的手式。
喬大人略一沉吟後,才開口問了第一個疑惑:
“溪兒在玄壺山上修道,是一件多麼讓人羨慕之事。
許多人一輩子,連親眼見到一次聖山的願望都無法滿足,你為何會選擇下山入仕呢?”
“義父大人有所不知,泓溪更願意用學到的本領,為國效力。
至於修道嘛,當然也是不會放棄的。泓溪是這樣考慮的,趁現在年輕,先為國家出力。
等將來年紀大了,再返回仙山修道,也為時不晚。”
喬大人點頭認可了泓溪的觀點。
他接著問第二個問題:“溪兒的親生父親尹中郎,目前就在皇宮裡當差。
其府邸由來以闊綽大氣,享譽整個帝都。
你緣何不回父親的府邸居住,卻要在未曾安家立室的情況下,另立門戶呢?”
尹公子聽罷,一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表現出來。
彷彿他早就篤定,這一家人,會向他提出這個問題來的。
他不急不緩的端起一杯美酒,敬過了大司馬之後,才雙手捧著酒盞,輕輕放在案幾上。
自袖袋裡,抽出一張錦帕,優雅地沾了沾紅唇,苦笑了一下後,才很有分寸的回答道:
“義父大人,這個雖然是小可的家事,但也不妨說與您聽。
這樣吧,待用罷膳食後,義父可尋一清靜之地,容泓溪將詳情說與大人一聽。”
喬司馬何許人也,況且,那尹郎中的入仕傳言,早就在帝都風傳開來。
讓他的親生兒子,當著滿座的男女老少,談起父親的過往,多少有些強人所難。
司馬大人便會意地點了點頭。
等宴席散去後,二人來到書房坐定。
等一位奴婢,將茶點擺好之後,喬大人揮了一下手,書房裡等著通傳的奴才奴婢們,都在行完禮後,一一離開了書房。
泓溪這才一臉鄭重地開口道:“義父,孩兒知道您一生磊落坦蕩,一身正氣凜然。
便不介意,將家醜說與您聽了。”
“溪兒,為父打第一眼看見你時,便知道你非池中之物。
你願意認老夫為義父,定然是對我們喬府十分了解的,對不對?
你既然做了老夫的義子,老夫便會視你為已出。
你可以將你的煩悶苦惱,統統告知義父,或許能幫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