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換上了一身的戎裝,那些個日常便服,便被他束之高閣。
再加上那段時間,剛好伯庸也不在營地。
久而久之,婉鸞託他帶信的事情,便被他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二叔父講清楚原因後,當面將那個錦盒,鄭重地交到了韋伯庸的手中。
“馨兒,原來這一切皆是誤會,並不是長兄故意忽略你的情意。
好啦,二叔父,您的解釋也送到了,我們且先行離開,讓長兄和馨兒好好談談吧!”
二叔父欣賞地看了一眼寧馨後,滿意地起身同婉鸞一起離開了帳營。
伯庸開啟那個,已經塵封了幾月有餘的魚形錦盒。
拿出放在裡面的一張絲帕,徐徐展開後,便輕聲吟誦起來:
《聞桂香知秋兼懷遠人》
一縷幽香度小樓,
閨中獨酌嘆離愁。
情絲纏繞理還亂,
好夢盤旋去欲留。
為寄芳心隨遠道,
但思謝履步高丘。
雲羅雁影終無跡,
碧水悠悠兀自流。
讀罷這首才情斐然的詩作,韋伯庸的腦海中,浮現了一位落寞少女的倩影。
她正立於颯然而又充滿著蕭瑟的秋風中,孤寂地憑窗遠眺。
因為思念無法得到排遣,而默默地對著那一江秋水,那一抹遠山,那一隻離群的孤雁,向它們發出請求,希望為自己做一回信使,替她捎去對心上人的牽念。
那畫面是那樣的悽美,那樣的令人感動,讓人情愫驟生。
馨兒她託二叔父帶來這首情詩,不正是她在勇敢地,向自己表達情愫麼?
她果然是個敢愛敢恨,可敬可愛的好姑娘。
伯庸的心中,此時已翻起了滔天的巨浪,一個深閨的女子,可以丟掉矜持,而做到主動示愛。
我做為一個男兒,而且還是一名豪情萬丈的軍中男兒。
面對如此優秀的女子,有何種理由不報以熱烈地回應,擁抱幸福呢?
“原來長大後的馨兒,竟然是如此地令伯庸刮目相看。
不愧是吟兒的表姐,你的才情讓伯庸感到汗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