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過去了,兩人始終都保持著馨兒在講,伯庸在聽的狀態。
不說寧馨心中著急,就連隱在暗處的佳吟和婉鸞,都深感有些沉不住氣了。
假如一直扯一些,與二人情感無關的事情,便是扯到天亮,也不會扯出什麼結果來。
好在寧馨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兒,她終於沉不住氣了。
沉默了一會兒後,寧馨便開口問起韋伯庸,有沒有收到,自己寫他的那首詩書。
韋伯庸的表情變得疑惑起來,他想都沒想,便開口否認了。
說他並沒有見到什麼詩書啊。
寧馨一聽急了,她以為是韋伯庸不想提及此事,才故意裝出不知道的神情。
“伯庸哥,你確定你沒收到”?
寧馨有些不甘,便再次確認。
“伯庸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確定沒見到什麼詩詞。”
韋伯庸語氣堅定地回答道。
寧馨瞬間漲紅了眼睛,她努力控制住,不讓眼淚掉下來。
語氣急促地道:
“半年前,是馨兒託你家二叔父帶來邊關的。
當時,婉鸞還告訴過馨兒,他說,她的二叔父辦事,是最妥帖牢靠的,絕對會交到你手中的。”
伯庸撓了撓腦袋,努力回憶了片刻之後,還是一口咬定。
說二叔父回到邊關後,根本沒提及過此事。
他別說見到那傳書,便是連聽都沒聽到二叔父提起過。
寧馨傷心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她哽咽著抽泣了幾聲後,強忍著心中的傷痛,對著韋伯庸說了一句:
“伯庸哥,你若是不喜歡馨兒,便直接告訴我,不要騙我便好!
馨兒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兩年多以來,你根本不曾將我放在你心上過。”
說完,猛然立起身子,一低頭,便朝著營帳的方向跑去。
剩下韋伯庸,莫名其妙地聳了聳肩膀,看著那抹跑遠的背影,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他今天晚上,委實被寧馨又哭又發牢騷的表現,弄得不知所措了。
這個沒有談過戀愛的大男孩,又是軍中兒郎,一身的粗獷線條。
加之常年生活在邊境上,這個地方的人們,都從來不知道何為含蓄。
有話直說,不用藏著掖著。伯庸早就習慣了這種交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