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派出幾個奴隸,在附近鄉鎮上尋找過,但是根本尋不到那二人的蹤跡。
家中的奴隸跑了,是一件十分令主子惱火的事情。他爹孃應做的活,也只能讓兒子來完成的,父債子還,便是這個道理。
陳鎮長想到這裡,心裡安穩了下來,他認為,這兩位公子小姐應當就是來為他贖身,而不是來為其出頭,找麻煩的。
因為,此種現象是社會的普遍現象,遇到暉來家中的這種情況,任何一家奴隸主,都是會這們做的。
老夫還不相信了,眼前這兩位公子小姐家中的奴隸,就只幹些輕省活?
贖身是好事嘛,但凡碰到贖身的買賣,都是一筆賺錢的買賣。
因為,按照目前的行情,贖身時所需的銀兩,比起買回來的時候,已經翻到了五倍。
也就是說,如果放走一個贖身的奴隸,便可以去奴隸市場買回五個奴隸來。這種自天而降的大好事,傻子才不應允。
而且,這天底下,有幾個奴隸,拿得出錢來為自己贖身的?這是幾十年,都難得遇見一回的買賣啊,什麼不答應啊!
鎮長老婆坐在一邊,見丈夫一直在想事情,半天也不回個話。
還以為他變成了傻瓜,不肯放走林暉來,從而錯失這麼一筆劃算的買賣。便著急地用力咳嗽起來,希望能將發呆地丈夫的喚醒,讓他快點兒清醒過來。
假如能夠當家,她早就跑去找那幾張賣身契去了。
此時,不僅鎮長老婆著急,吟兒也有些著急了。
這個老頭溫不叨叨的,不知道在心裡盤算什麼壞主意,他不會以為他手中的奴隸,一個個都是奇貨可居吧?
本小姐倒是不怕他獅子大開口,無非就是便宜他,多賺些銀兩麼。
假如他死咬著,不同意為其贖身,可就不好辦了!
“怎麼樣,陳鎮長不願意麼”?吟兒見那陳老頭半晌不吭個氣,便不解地問道。
難道這個陳鎮長家裡富裕到,就連白花花的銀子掉到他的腳前,他都懶得彎腰,去拾起來的程度了麼?
“那這位小姐,您打算出多少銀子,為林暉來一家四口贖身呢?”
相府和祖父母府上的中饋,都是佳吟在掌管。
自打她穿越回來的一年多來,都是用她所賺來的銀兩,在承擔著兩府的開銷用度。
兩府內,不管事大事小,每一文錢,皆是楊管家,在向她請示彙報她之後,才敢支出的。
所以,對於奴隸市場的行情,她是再清楚不過了。
她可以肯定,當初陳鎮長,在林暉來一家人的身上,沒有花到二兩銀子。
因為,奴隸的身價是十分低廉的。
就算是在皇都,一個國家的心髒城市,能賣到二兩銀子的奴隸,必須是那種能夠識文斷字,能做精細活的人。
或者是那些年輕貌美的姑娘們,被青樓的老鴇相中;也有達官貴人家裡,將其買回去,給主人們當貼身丫環之類。
而那些只能幹體力活的奴隸,在皇都的奴隸市場,買價絕對不會超過一兩銀子。
何況,這個連縣城都不是的鄉鎮呢?這買個奴隸,能花多少錢?
而且,女孩兒曾經聽暉來哥提起過,當年,他的爹爹,的確是陳鎮長,花了半兩銀子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