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堂堂郡守家的公子,就是與眾不同。舉手投足間,由裡而外自然流淌著,一種超凡脫俗的風流態度。
“什麼?你,你,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你說你是誰家府上的公子?本,本官沒聽清楚。”
安縣令方才聽到黎清賦的大名,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便結結巴巴的開口問道。
“小生乃文貝郡,郡守黎清賦之次子,名叫黎遠方。”黎公子又重複了一遍。
然後,他取下掛在腰上的一塊玉佩,將上面雕刻的“黎”字,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圈之後,才放在安欣然的手裡,笑著對她說道:
“安二小姐,本公子想好了,打算對你負責。這塊玉佩,乃是黎家之人的身份證明。現在本公子做為信物贈於你,你可收好了。
待遠方回到家鄉,稟明父母雙親之後,便請他們著媒人,來府上求親。”
安大小姐聞聽此言,彷彿被雷給劈了一下。人家安欣然都還沒開口說啥子,她卻一下子跳了出來,不可置信地尖叫道:
“這位公子,本小姐原以為你不過是名登徒子,沒想到還是個感情騙子。你說你是黎郡守府上的公子,有誰能夠出來證明。
這件事情太不合常理了,各位想一想,就憑黎郡守那樣高貴的門檻,會允許你娶一個縣令府的小姐?”
安大小姐一邊說,一邊擺出不可置信的樣子,將雙手攤開,在大堂上轉著起圈來。
她是在鼓動觀眾們的情緒,提醒大家這一定是個騙局。
黎遠方懶得答理這個刁蠻的女子,他一臉坦然的立在安欣然的身旁,將安欣然退給他的玉佩,又塞到了她的手中。
那位僕從雖然驚訝二少爺的自作主張,但聽到那個討人嫌的安大小姐,當眾汙衊他家公子是個騙子時,他可不依了。
僕人沖出來,氣急敗壞地指著安大小姐道:“本人行遍千山萬水,形形色色的人物見了不少,就沒見過你這種不可理喻之人。
試問,你是透過哪隻眼睛,看出我家二少是個騙子的?又試問,有哪個騙子會當著全縣百姓的面,當著縣令大人的全家人行騙的?”
“這個……,這個……。”安大小姐一時語塞,她也找不出什麼話來辯駁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忽然又想到足以發難的問題,她毫不客氣地回敬道:
“好吧,就算這位公子沒有騙人。但自古以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豈能由你來做主。你今日的承諾又如何兌現?”
安大小姐自打黎公子出現在她面前起,就暗地裡觀察過他,發現他清俊挺拔,氣質出眾,談吐儒雅。
對他的出生,已有了幾分了然,心想,這位公子的身份,一定不是普通人家之子,應當是一位大家公子。
當她看到黎公子,將信物交到妹妹手裡之後,心中升起了強烈的嫉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