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即使是她有錯誤在身,人們也還是希望她,能夠好好地活著。
兩個河上打漁的漁民,主動拿來了一個擔架。跟著又有兩個婦人也上前來施以援手,將虛弱地安二小姐抱起來,放在了擔架上。
畢竟人家是安大人的閨女嘛。
既然知道她的家,就應當將人家送回府上去。
佳吟發現因為安二小姐的全身被濕透,曲線盡顯,人群中一些好色的男人們,死死盯著她的胸部,看的都移不開眼了。
不免在心中暗暗地罵了幾句,便轉身走到馬兒身邊,從自己的行李中,找出一件衣服,蓋到了安二小姐的身上。
負責看守西城門的幾個衙役,也自城門處走了過來。
剛才他們在城門邊上,聽到一位路人講起,安大人的二小姐,投河自盡,怕是救不過來了。
聽說是安大人府上的小姐,衙役們趕緊就過來了。
其中一個小頭目,大概地向眾人問了一下情況後,便命令與此事有關的人,一個也不能走掉。必須隨他去縣衙,向安大人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
小頭目衙役,警惕性還蠻高的,他甚至有些懷疑,安二小姐不是自已投進河裡的,怕是有人想要謀害她。
比如,那位跳入河中救人的公子,便有重大的嫌疑。
衙役便將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圍觀人員,全部押著,朝縣衙而去。
此時,安縣令正在升堂審案。
他壓根兒就不知道,今天早上,自己府上的兩位千金,上演的那一出鬧劇。以及二女兒不堪被親姐羞辱,憤而投河的事情。
安大人在堂上正襟危坐,此刻他正在審理一樁,由裡巷相鄰的兩戶人家,因為一件小事鬥嘴,而引發了兩個家族之間相互鬥毆的傷人案。
堂下烏泱泱跪了一群人,將整個大堂擠得滿滿當當的,就連平日裡,審案時中間那條自然形成的,原告和被告的分界線都不存在了。
正在專心聽到被告申述的安大人,忽然發現衙門前一陣喧囂。
定睛一看,原來是幾個負責城門守衛的卒子,在前面開路,將大門外看審案的人們,強行分開一條路來。
他們將路開啟後,一個小頭目,朝著兩名抬擔架的守衛,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們上前,將安二小姐抬進大堂裡去。
守在衙門前的役卒,伸手將他們攔住:“安大人正在審案,與此案無關的人等,禁止入內。”
那名領頭的守衛,只好停在大門口,然後大聲地對安縣令說道:“安大人,您家二小姐,在西城外不幸落水,我們將她給您送回來了。”
什麼,欣然落水了?安縣令嚇了一跳,隨之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孩子,怎麼回事?一點兒也不省心!
安縣令急忙起身,走到大門口,關切地看了一眼,躺在擔架上的女兒。
只見她臉色慘白,緊閉雙目,一動也不動的,也不知道她倒底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