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采芹極度輕蔑地扁了扁嘴,回答父親道,說薛佳吟在新生見面會上,只介紹過父母在教書育人,其他什麼也沒談。
女兒認為,肯定是不好意思說出父母的名字來。一對掙紮在最低層的教書匠的名字,說不說都沒多大的關系。又不能為她添光增彩,有個啥值得一本正經的來介紹一番嘛。如此,豈不是在耽擱同學們寶貴的時間嘛。
周爸爸聽了女兒這幾話,認為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加之他根本就沒打算出手,所以也不想知道那對父母的名諱。自己身在高處,與一對低層的民眾計較,完全就是高射炮打蚊子,不值當!
便繞開這個話題,又接著開始訓導起女兒來:
再說了,人家老實做人,勤懇育人,犯沒犯錯誤,他們學校的同事們,不清楚麼?
你用捏造出來的事實,去汙陷人家,如果是個老實好欺負的主,也還好說。
假如遇到個愛較真的人,執著地進行申述,喊冤,將事情一鬧大。
你有沒有想沒過,你老爸頭上這頂烏紗,還保得住麼?你以為是前幾年的形勢啊?
以後,凡事你都要多動動腦子,快二十歲的人了,還這麼傻呼呼的!能不能在學業上,來個大飛躍,為你老爸老媽長個臉啊?
好啦,此事到此為止,休得再提!你的主要任務是學習!學習!不要跑偏你目前的軌道。
感情上的事情,更加不允許考慮,我們這種家庭,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
有些男孩接近你的目的,或許是沖著你老爸的官位來的。小芹啊,還是那句話,凡事多動腦,不要輕易被別人騙了。
說完,在秘書的侍候下,扔下女兒,便急急忙忙地出門應酬去了。
請求老爸出手陷害佳吟的計劃,沒得到老爸的支援不說,反而被他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周采芹的心中憋屈極了。
好吧,老爸不幫忙,只能靠自己了。
周采芹回校後,第一時間,便將她的小迷哥和小迷妹招來,三個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開始商量起,如何對付薛佳吟的奇招來。
周采芹知道,薛佳吟最近一段時間,為了正在創作的一篇小說,在學校附近的一個酒吧裡,當服務生體驗生活。
兩天之後,是一個週六的夜晚,時間已過了十一點。佳吟自離校園不遠的一個酒吧收工回來,行至一個很是黑暗的拐角處,忽然一前一後來了兩個蒙面的年輕人。
一上來就滿口的汙言穢語,要佳吟識相點,好好陪他們哥倆玩玩,若是侍候的好,本哥倆便可留你的小命一條,不然,定讓你死的難看。
一邊說,一邊上下其手,想在姑娘身上討點便宜。
女孩兒自是拚盡全力反抗,反抗的同時,大聲地呼起救命來。
佳吟是一個十分有運氣的姑娘,就在她體力耗盡,將要被兩個小流氓拖走的關健時刻,迎面來了一輛例行巡邏的警車,那兩個小流氓便慌忙扔下女孩兒,一溜煙的跑掉了。
周采芹想請小流氓,毀掉佳吟清白的伎倆便失敗了。
氣得周采芹一個人躲在家裡,大發小姐脾氣,將父親收藏的一個宋代瓷瓶,摔了個稀巴爛。
她恨不得散盡家財,即刻請個人,將薛佳吟那張俏臉潑上硫酸,讓她變成一個見不得人的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