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史大富是幾年前,自鬱洲南部的邊塞,調過來任守城部隊首領的。
他曾經受命於年僅六歲的夏梓麟,在他的指揮下,在與南岙國的交戰中,立過多次戰功,他自然是識得夏梓麟的。
剛才在城外接到張紀年的求援,他在來的路上,一直都在猜測,到底是從哪裡跑來的兩位少年,居然敢在郡守大人的許可權範圍內,公然挑釁滋事的?
說實話,史大富一路上,在心中不知道,為兩位少俠點了多少次贊吶。
敢與堂堂的郡守大人過招,夠膽量,有種!
史大富做為一個建功立業多次的將軍,他只將所有的心思,放在將手下的部隊治理好,守密水郡的城防負責好了就行。行武之人,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
張紀年的所作所為,他是看在眼裡,但從來都持看破不說破的態度。
文官和武宮的區別就在這裡。
當然也不能說,史大富就是個明哲保身之人,他認為做好自己的事情,方為根本。
至於別的官員好與壞,英明的皇上自會明斷。
他一員武將,的確也不好冒然去評價,一個文官的好與壞的。
加之最近這幾年來,他多次聽說過,曾經有好幾位地方官,以及一部分密水城的名士與寒門之子,也曾經多次,向皇上遞交過彈劾張紀年的請願文書。
但不知為何,奏摺和請願文書到了皇都,都如泥牛入海一般沒有了音訊。
這讓他如何不明白,這張郡守的後臺硬著吶,要想撼動他,難!咱還是老實做好本份便好。
張紀年聽罷麟世子和史將軍的對話後,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一下癱倒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叭叭的直往地面上砸。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這時候,現場出現了死一般的寂靜,堂上堂下的人們,全都呆若木雞般地看著夏梓麟。
史大富沒好氣的大聲說道:“你們是不是都傻了?趕緊的,快給世子爺請安啊!”
大夥兒在史大富的提醒下,才醒悟過來。頃刻之前,衙門前的廣場上,人們自發忽啦啦地跪下了一大片,請安的聲音,此起彼伏,響徹雲霄!
夏梓麟朝著大夥兒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平身。
然後才掃了一眼癱軟在地的張紀年,朝史大富擺了下頭。
緊跟在史大富身邊的兩位副將,走到張紀年的面前,一人先將他自地上拉起來,另一人伸出雙手,將他頭上的官帽給摘了下來。
麟世子威嚴的問道:“密水郡郡丞周玉光何在?”
一個中等身材,體形較胖的中年男人,從方師爺身邊走上前來,恭敬地跪在麟世子面前道:“下官周玉光,給世子爺請安!”
“自今日起,密水郡的政務,暫時由你全權負責。在新任郡守上任之前,你務必盡心盡責行使職權。若是出了什麼亂子,本世子必將嚴懲不怠!還有,那富春大街的治理,不必等新任郡守到任,本世子全權交由你處理。”
“請世子爺放心吧,在下一定竭盡全力,為皇上效忠。”
“向成國上前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