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建在假山之上,姬襄和幾位玄壺弟子,則是守在假山下的臺階旁。
麟世子想早點見到師傅,便也懶得同姬襄打招呼,直接拉著吟兒的小手,舉步邁上臺階,欲行到師傅身邊。
姬襄並沒有認出易過容的兩位公子,便伸手將兩人攔在臺階下,不讓其靠近師傅的身邊。
其他幾位弟子,也將手放在劍柄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吟兒調皮的朝姬襄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用本色嗓音說道:“這才分別沒幾天,大師兄就將吟兒和麟哥哥給忘記了?小小的年紀,緣何如此健忘啊?”
說完,伸出手來,在耳後輕輕一揉,隨之慢慢地撕開面具,女孩兒的絕色容顏便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站著姬襄身旁的那幾位執劍弟子,呆呆地看著佳吟,都忘記將劍收回去了。
那芷溪和芷芸也是驚訝地對視了一眼,眼中全都是驚豔。
姬襄先是愕然,眼睛在吟兒臉上了停頓片刻,又看了一眼仍然保持易容的麟世子,從他的眼睛裡,一下子便將他認了出來。
方才萬分驚喜地道:“哎呀,師弟和小師妹你倆怎麼來了?好意外!”
“怎麼?只允許你四處遊山玩水,我們就不能來個瀟灑出行?”吟兒嘟起小嘴,顧作生氣的回答道。
“如此牙尖嘴利,真是可憐了,我那位笨口拙舌的麟師弟,哪裡是你的對手啊!”姬襄摸了摸頭,然後無比同情地望著麟世子感嘆起來。
麟世子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擊道:“少給我玩挑撥離間,我夏梓麟縱然口舌再笨,至少也強你百倍有餘吧?”
“是,是,是,你強過我百倍行了吧?”姬襄一邊招架,一邊默默地心想:這麟師弟什麼時候也學會與人鬥嘴了?
嫌棄地看著眼前那張奇醜的臉,調侃地道:“麟師弟將自己易容成一個醜陋少年,定是一路行來,被無數花痴少女糾纏,不堪騷擾才出此下策的吧?”
吟兒不待麟世子反擊,搶先回應道:“大師兄是深有體會吧?不然,如何會解析的如此精準呢?”說冠,還專門朝芷溪看了一眼,發現她果然對這句話很是關注,用一雙明眸,緊緊盯著姬襄,看他作何反應。
姬襄無語的用手指點了點吟兒,又點了點麟世子,嘴唇動了幾下,最後選擇閉了嘴。
本想擠兌師弟幾句,無奈吟兒這丫頭,一張嘴完全不饒人嘛。
唉,好好的一個師弟,楞是被她給帶壞了。想我姬襄一人,就算是巧舌如簧,也鬥不過他們二人。
不對,便是吟兒一個人,我姬襄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算了,咱還是甘拜下風,乖乖認輸吧。
想到這裡,姬襄話風一轉,對著吟兒說道:
“對了,師祖代師傅將小師妹收為徒弟以後,小師妹還沒見過師傅吧?快,快,來見過我們的師傅和師姑”
麟世子朝姬襄拱了拱手,也沒有多餘的寒喧話,拉著吟兒的小手,便舉步登上臺階,走到師傅和師姑面前。
先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然後拉著女孩兒,同她一起跪下,齊聲說道:
“弟子夏梓麟薛佳吟)拜見師傅,拜見師姑!”
“麟兒,吟兒免禮。起來吧!”清冥和清音同時彎下腰身,分別將兩個徒兒扶了起來。
兩位道長同時將目光,鎖定在了女孩兒身上,仔細地打量起她來。
雲臥子師傅在皇都鬧的那出,強行收弟子的段子,早就在姬襄繪聲繪色的描述中,一傳十,十傳百的在玄壺山上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