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著頭皮想了半天,最好出了個主意:“我們去求黎遠航,據本公子那日晚宴上的觀察,發現他與麟世子的交情非同一般,說不能他能幫忙引見。”
說走就走,陶公子帶著一幹人等,火急火燎地朝著黎府而去。
不急行嗎?陶公子可是聽祖父提過,明兒一早,兩位特使大人便要離開文貝郡,去往青絡郡巡查了。
還行,沒有白跑一趟,黎遠航並沒有外出,正在書房裡用功。
當耐心地聽完七嘴八舌的請求後,黎遠航很是為難的低著頭,沉默起來。
麟世子和佳吟,與他的距離,如同雲泥一般的遙遠。
他們是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身份貴不可言,豈是誰個想見便能見到的。
自己不過就是一個郡守的兒子,而且還是拜他倆所賜,自己才得到重生。哪裡有份量,有法碼,有理由去求見他們呢?而且還帶上這麼一班人去叨擾。
雖然說,這些公子少爺們,都來自文貝城裡有頭有臉的家庭,但與兩位大人的身份就根本沒法兒比了。
黎遠航不敢答應的第二個顧慮,他怕父親罵自己不懂事。
人家兩位特使大人,山高水遠的一路跋涉而來,為國家勞心勞力。
這一路走來,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一次,今晚好不容易有個閑暇,怎麼好去打攪嘛?
黎遠航不敢一口應承下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便是麟世子,那一身天生自帶的強大氣場,令他自卑到不敢去接近。
這位世子爺真的是太冷峻了,有如神人一般,爾等肉體凡胎,只能遠遠的仰視和崇拜。
哪裡有勇氣往他身邊湊啊!
眾人翹首以待的等了好半天,也不見黎三少給個準信兒,便“切”了一聲,失望地打算拂袖離開了。
陶公子不甘心啊,眼珠子快速轉動了幾下,想出了一個辦法來:
“我說黎三少啊,兩位特使大人不是太學的博士嗎?那我們就以文貝郡官學弟子的身份,去向二位大人求教啊,我們一心向學,他倆又是授業解惑的師長,有義務為我們傳教啊,對不對?”
正在為難的黎三公子,如醍糊灌頂一般的醒悟過來,他拍了拍大腿,一下子自椅子上跳起來,興奮地道:“這個方法或許行!”我這就去找薛大人談去。
聽完黎遠航的要求,薛佳吟一口便應承了下來,這群貴公子想聽夏博士的教誨,自然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他們這些人當中,或許會出那麼一兩個真材實學的人,能憑自己的學識,考上太學,那麼在今後的日子裡,是有幸聽到世子爺的教誨的。
另外一部分人,或許一輩子也沒有機會去到皇都,只地呆在這個小地方,別說聽世子爺講課,就連見他一面的榮幸都是不可能有的。
那麼,何樂而不為呢?